祁岸绷紧了身体,脸色竟有些苍白。
"不会吧,真谈崩了"见他那副阴丧丧的模样,赵光明觉得自己的猜测八成是成真了。
半晌,祁岸声音干涩的开口道∶"今天小可和买房的人起了冲突,她受了伤,闹进了警察局"
"所以,你不会放了旬柚鸽子吧"没等他说完,赵光明便直接道。
"我不是故意的。"
祁岸声音更加沙哑了一些,"她很生气,她说别让她厌恶。"他看上去有些难过又茫然,向来清明的眉目间竟蕴着几分无措和惶恐。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说。"赵光明第一次冷下了脸色,"祁岸,你是认真的想要重新追回旬柚吗"
不等祁岸回答,赵光明自问自答了,"我觉得你并不想。"
祁岸皱起了眉。
"你有提前给她说你有事吗"不用祁岸回答,赵光明便道,"是不是没有再事出突然,总有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解释的时间吧"
"可你呢你都没有。"
赵光明沉着脸摇了摇头道∶"你说你不是故意的,可正因为你不是故意的,才最可怕最让人失望,你懂吗"
祁岸懵懂茫然的看着他。
见他这幅样子,赵光明恨铁不成钢失望之余,又忍不住叹气。他真的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这个一向聪明的学弟竟然还会犯这样的致命错误。
"你尊重师长,友爱同学。虽然很长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中,可当我或者其他人需要你帮忙时,你能帮的都帮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祁岸性子冷淡,但大家都挺喜欢他的。
"可你想一想,你为你的女朋友做过什么"赵光明问道。
闻言,祁岸证住。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有很多借口,其实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你下意识习惯了让她等待,下意识把她放在了次要的位置。"
赵光明说着,终是忍不住拍了拍祁岸的肩膀道,"所以校花要和你分手,还是能理解的。"
"你想一想,假设校花有一个非常在意的哥哥弟弟,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凡遇到什么事,她都先想到异性兄弟,你能接受吗"
祁岸冷了脸,"我说过,我对小可没有那种心思。"
赵光明看了他一眼,"行,那你就这样想吧。反正看这情况,旬柚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头了。你们真的彻底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吗
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那句话。
"祁岸,别让我厌恶。"
祁岸猛然闭了闭眼竟,随即,大步站起来,快步出了宿舍。
"喂喂,祁岸,你去哪里"见他脸色不对,赵光明虽然生气这傻学弟死活转不了脑子,但依旧忍不住操起师兄的心。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了上去。
祁岸去外面的商店买了许多酒。
赵光明跟了上去,两人没回寝室,而是去了后山,坐在了草坪上。夜晚的后山,沉默且寂寞。
"我不想被她厌恶。"他喜欢保持清醒的头脑,而酒精会腐蚀人的神智,所以他从来不沾这些东西的,可这一刻,祁岸忽然觉得酒精是一个好东西。
至少,当他多喝一些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他能够暂时忘了她冷漠的脸,以及绝情的话。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旬柚这次肯定彻底失望了。"赵光明虽然不忍,但还是决定不要再给自己这傻师弟希望,"比赛就要来了,要不,咱就好好学习准备比赛,你不是奔着夺冠去的吗"
"我不想结束。"
脸色酡红的青年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只仰着头,望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喃喃自语,"她明明说喜欢的,为什么现在要厌恶"
无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