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是你这样做的。
顿时间,梁永年脸色也阴了下来。
“张翀太守,莫非平叛苏难大事,在你眼中是儿戏不成?”梁永年寒声道:“我推举郑陀伯爵为联军主帅,主导指挥消灭苏难之战。”
郑陀伯爵猛地一咬牙道:“那我也推举我自己为联军主帅,国君的旨意也很清楚。白夜郡战场我为主,张翀为辅。”
没错,确实是如此。
但你之前阳奉阴违不肯作为啊,任由苏难大军横扫白夜郡,坐视张翀灭亡,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郑陀此时对沈浪真是痛恨到了极点。
原本我郑陀是要脸的人啊,现在也你逼着不要脸了,也需要自荐了。
梁永年道:“我们四人,有两人推举郑陀伯爵为主帅,二位我们两人官职更高,这事就这么定了,从此时开始,剿灭苏难一战,完全由郑陀伯爵指挥。”
这下子!
这两人直接将指挥大权夺走了。
郑陀道:“国事当前,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他猛地坐直身体,脸上也变得威严不可侵犯。
“镇远城主沈浪听命,本帅命令你的军队为先锋,即可出发,征讨镇远侯爵府!”
沈浪道:“我不去。”
这话一出,郑陀伯爵寒声道:“沈浪,军令如山,你真当本帅杀不得你吗?大军当前,杀了你也是白死!”
沈浪内心叹息一声。
这郑陀是郑红线的父亲,和玄武侯爵府还算有点缘分,本来沈浪还打算用上一用。
结果现在也不需要了。
我沈浪心胸是很宽广,但你郑陀说出了杀我这两个字,那就不死不休了。
沈浪道:“一,我手头半个兵都没有,怎么率军作为先锋?”
郑陀伯爵冷道:“你的一万多大军,难道不是军队吗?”
沈浪道:“那是羌王阿鲁娜娜的军队,我可指挥不动,不如郑陀伯爵你去试试看?”
郑陀寒声道:“你身边那两百军队呢?两百也是军队,也可以做先锋的。”
两百人做先锋,你是恨不得我不死吗?
沈浪道:“那两百人也不是我的,是宁焱三公主的卫队,我也指挥不动的,我这个城主是光杆司令,身边一个兵都没有。而且我也病了,病得非常严重,对了梁永年大人,您得的是什么病啊?让我得一次行不行?”
这话一出,梁永年都督脸色剧变。
打人不打脸,沈浪你这何止是打脸,简直是要我将脸皮都彻底撕了啊!
“哈哈哈哈……”郑陀伯爵忽然大笑道:“梁大人你看出来了没有?人家这是怕我们争功,人家这是要独吞灭苏难大功啊,为了一己贪欲,竟然将国家大事扔在一边。苏难叛逆还没有剿灭,竟然就搞内讧,就要争权夺利,真是可笑之至。”
梁永年寒声道:“可不是嘛,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区区一个六品小官,竟然要打压我们两位伯爵,两位朝廷大员。”
郑陀冷笑道:“沈浪,你仗着有一点功劳,竟然如此放肆妄为。莫非你们真的以为,剿灭苏难没你们不成吗?真是笑话,梁永年大人,我们两人就去把苏难给灭了。”
梁永年点头道:“我们要让陛下知道,谁才是忠诚于国事,谁才是贪权奸佞,完全把国事当成儿戏,沈浪你就等着听参吧!你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接下来的大战你也不用参加了,这个镇远城主你也暂时不要做了。”
沈浪笑道:“好呀!”
梁永年道:“张翀太守,你也好好休息吧。”
然后,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和平西将军郑陀愤慨离去。
从此时开始。
这两人就夺走了天西行省平叛的军事大权,张翀和沈浪就被名正言顺地扔在一边凉快了。
而且从官方程度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
梁永年和郑陀走了之后,张翀笑道:“有意思吧?”
沈浪道:“叹为观止,总有人不断刷新我对无耻认知的下限,在这官场上厮混,不无耻的话还真是活不下来。”
张翀道:“这两人还有另外一层诛心之意。”
沈浪道:“剿灭苏难,自己占领镇远侯爵府取而代之,威慑国君!”
张翀点头。
不管是梁永年还是郑陀,都不甘心坐以待毙的。
想要自救,或许仅仅剿灭苏难还是不够的,因为国君已经将这二人恨上了。
只有一种东西能够让国君低头。
那就是兵权和地盘。
眼看着苏难叛乱就要被平息了,越国的西边就要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