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几个山谷的遮蔽法阵,产生了大量的烟雾,始终笼罩的上方的空域,用于屏蔽来自上方的视线。
周边,还安排下去大量的人手,形成了一片广大的屏蔽区,用于隔绝内外。
但这些办法都不能持久,大弥撒已经势在必行。
主祭洗漱完毕,在侍女身上宣泄了清晨过多的精力,带着一身的慈和与亲近,走进自己的信徒中间,开始每天的早课。
山谷内响起悠扬的钟声,几万人跪在各自的祭祀面前,对着他们高举的徽章,默默的祷告起来。
“万能的造物主主、慈祥天父,您是一切的源泉,您是生命的起点,您是万界、万物的主宰,您一手托举科学,一手托举途径序列……”
早课结束后,几万人才放松下来,生火做饭,笑语声和孩童追逐的嬉闹声,把刚才的肃穆气氛驱散干净。
这些人中间,有这样一个少年。
他很不情愿的从早课现场回来,听见帐篷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就重重的踢了一下帐篷外的门板,惊动了里面的人。
不一会,一个身着神父黑袍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离开了。
少年面无表情,掀开门帘进去,看见自己那位风韵犹存的母亲还没整理好胸口的衣物。
“彪子回来了!?早课怎么样?”
少年没有看她,嗯了一声,从角落里拖出米袋,准备做饭。
“彪子过来,我们说说话!”
“说什么!?”
“过来!”
少年只能走过去,低着头,站在母亲面前。
这位四十岁出头、看起来也只有三十许人的母亲盯着倔强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爸爸已经走了,我们娘俩总要找个依靠……”
“那你也不应该找个神棍,他原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有名的二流子,进过班房,吃过牢饭!”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现在世道不一样了。”
“我就不信,什么世道会让这种人当道!”
“人家现在不是出息了,成了神父!?”
“呸,能让这种人当上神父,这是什么狗屁……”
母亲大惊失色,眼疾手快的捂住儿子的嘴,吓的脸都白了,嘴唇发抖,“你,你这死孩子,什么话都敢乱说!?”
少年一点不怕,倔强的挣开母亲的手,恨恨的说道:“这就是个邪教,你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有几个正常的,有几个好人?妈,我们走吧,这地方不能再待了,就算再勉强,我也产生不了什么鬼信仰的。”
“你,你……”
“我师父说了,除了15个途径教团,所有打着别的旗号的神都是伪神,国家禁止的,犯法,而且序列者也是人人喊打。”
“……你不想成为序列者吗?”
“那也要走正途啊!”
“正途我们有机会吗?就说你那个师父,这么久还不是给人家跑腿?他什么时候能成为序列者?彪子啊,妈不想你成什么序列者,只想你平平安安的。要是从前,妈就是再难,也要供你读书上进,你不同意绝不再婚。可这世道变了,变了啊,公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那么细了!”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想走,不想在这待了……还有今晚的弥撒,我不准备去了,要去你去吧!”
“彪子,彪子!!”
少年愤愤的掀开帐篷而去,他不知道,今晚将是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包括他的,特别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