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素被文兰这么恳切地逼视着,郑重地点了点头,回道:
“我知道了,妈妈,只要凌飞不过分,我会忍下去,顶多等到亦凡成年,我再放手。”
“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在此之前,她已经与颜格交流过了,就是想听听小女儿对此事的看法。
“凌飞说,是他前女友使坏,故意请人拍的。不过,妈妈,再错位拍,那也得有真人演|、真人摆拍啊!唉——我是舍不得亦凡受委屈。”
“你要放宽心,也要小心着点儿,把他的钱再收紧一点儿,男人没了钱,也坏不起来。”
“妈,这样的男人,我不稀罕!”
“颜素,你别犯傻,婚姻也是一种经营的方式,经营得好,就盈利;经营不好,就破产。那些轻易离婚的人,都是没脑壳儿的人。”
“妈,也不能太绝对,我身边有的朋友,离了婚,很快乐。”
“那是因为一开始眼睛没睁开,结了婚看清了,醒了,来不及了。”
“怎么会来不及?”
“没结婚,女孩子还值几个钱,哪怕大龄也能往上攀;结了婚,女人就不值钱了,就只能往下坠,找个大10岁的老头子,还算是客气的……”
“妈——那是没本事的女人,是要依赖男人的女人。经济独立的女人还能找小鲜肉的。”
“不就是养小白脸吗?那图你钱的男人,你稀罕?你看得起?得不到真心,你心理又会平衡?”文兰的生理问题说来就来,洗脑还没结束,就嚷嚷了:
“……颜素!快快快!我要上厕所!”
“妈,您能先在尿不湿里解决吗?”
“这怎么行?尿布湿里我是小不出来的!你这白眼狼!你小时候,我可是一次又一次把你屎!把你尿的!从不让你撒在尿不湿里……”
“妈,我小时候,没有尿不湿,即使有,估计您也舍不得买。”
“少废话,快扶我起来!”文兰急得嘴又歪了。
“可是,我搀不动您。”
“你饭白吃了?”
“我怕把您摔地上,医生说,这样很危险。”
“你不能按铃喊护工吗?你个死脑筋!”
“对啊,我都忘了,我马上按铃。”颜素这一次脸没红,她心安理得地接受文兰的埋汰。因为她觉得老妈能骂她,就是彻底原谅她了,这么一想,心里也轻快了许多。
很奇怪,这么忙,竟然没有再牵挂周均益,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而此时,周均益也忙得不可开交,他用手段除掉了四舅妈的心腹,大舅二舅他们的眼线,同时,还赶走了试图爬上他床的某侄女,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下点猛料也实属正常。
当初,周均益为了将来娶颜素,放弃了家族公司总裁的职位,只继承了妈妈的一份股份,每年从公司拿分红。
后来,他把自己分得的股份给卖了,自己用分红和卖股份的钱成立了一个公司。
经历了一段不堪的往事过后,他涉足的领域,主要是他的本行——金融,股票,期货,再后来,他发现房地产有前景,就投资买现房,建筑行业他不精通,因此,他只做投资不做实业。
渐渐地,他的同学们在各领域里崭露头角,时常与他们接触交际,人脉、人才又是他扩张的基石,积累的资金,就如滚雪球一般,他的实力大到一定程度,就开始围剿他那些舅舅们了。
他们气死了他的外婆,当时,他才毕业没多久,没有实力与之抗衡。
一旦羽翼丰满,自是无需卧薪尝胆。
外婆的遗嘱虽然力顶周均益,但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他们之前商量用迂回的方式,先离开公司,积累实力,然后再……
可是,外婆没能看到他成功,也无法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安慰他,给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