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韩宾吐出了一口水,抬头回看杨轻侯,“你也说了,这漕帮是我等与你父亲一同打下来的基业,这也是我们的心血。可杨老大最后又做了什么?他居然把帮主之位传给你这个黄口小儿,而没有想过咱们这些兄弟!这叫敬重,这叫不薄?”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杨轻侯目光幽幽,语气变得极其冷冽。
“要是你小子是个听人劝的也就罢了,可你这一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居然还想重走之前的错路,认定了官府不能插手我漕帮事务,认为我们有实力独霸漕运生意……你这么做只会让我们漕帮成为官府的眼中钉,让几十万兄弟家属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我身为漕帮护法,护的不是你杨家人,而是整个漕帮几十万弟兄,所以我必须反你,必须改变一切!”
听完这话后,杨轻侯轻轻一叹:“你的说法确实也有几分道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我漕帮独霸整条漕河。之前一年里,因为外边总有人想趁着父亲亡故来打我漕帮主意,我才会力主用强……你们有什么想法,只要跟我说,我自然会做出改进!我杨轻侯又不是听不进劝的人!”
“哈哈……说得好听,杨老大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可真到了节骨眼上,他哪一次不是我行我素?之前官府的人也见他不止三两次了,可他连官府给他的官职都不要,那可是三品的漕运官啊,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高位,他却不屑一顾。所以从那时我就明白了,想用言语劝说你们改变想法是不成了,必须用强的,待我成为漕帮之主,才能扭转这一情况。”
“你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为漕帮兄弟着想,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只为自己的利益?你眼馋那个朝廷册封的三品官,所以才会联络这些人反我!”杨轻侯当即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真实意图。
韩宾微微一愕,随即又嘿的一笑:“是又如何?你一个黄口小儿懂得什么?”
“我确实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一点,就因为你们的野心私心,让数百漕帮兄弟白白死伤,你们更是勾结外人杀我两位舵主,早已犯下漕帮大戒!”杨轻侯说到这儿,目光中杀机陡生,“现在我便以帮主的身份定你死罪!”
“哼,成王败寇,我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了。”韩宾说着又直视杨轻侯,“不过你别以为杀了我们事情就能彻底终结,祸根早已埋下,绝不是你能轻易化解的。”
杨轻侯回看着他:“我知道,除了你之外,我漕帮内还有不少其他人也对我多有不满,也在想着法子算计我。所以我想要你把这些人都告诉我。”
“哈哈,你以为我都要死的人了还会告诉你这些吗?”
“那可难说,毕竟你韩护法也是有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