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容笑得比刚才更坏了,似乎在说,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确实够明显。
负责为初月煎药的丫鬟之欢死了,还好巧不巧的跟百草堂的老板死在一起,而秦思柔在遇害前又经常去找百草堂的老板买药。
更加巧的是,在她遇害的第二日,百草堂的老板就跟着消失了。
傅文启的脑子要比一般人转的快得多,余幼容只稍微给了他几个提示,他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秦思柔从百草堂买了热性药换了初月的寒性药,害死了她。她害怕事迹败漏所以将之欢和百草堂的老板灭口了。”
说到这里傅文启又摇了摇头,“不对啊!百草堂老板消失时秦思柔已经死了。”
余幼容瞪了傅文启一眼,“你觉得秦思柔会亲自动手?”
“啊!”
傅文启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她肯定是买凶杀人,想必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死在百草堂老板前面,这就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傅大人。”
余幼容又斜睨了傅文启一眼,只是这一次不等她说下去,站在她旁边的萧允绎便替她说道。
“傅大人作为河间府的父母官可不能说这种话,秦思柔犯了罪,官府自会将她绳之以法,却不该由别人来结束她的性命。”
余幼容赞同的点了下头,“没错。更何况杀害秦思柔的凶手明显是为了私仇,没什么大义。”
这两口子……还真的挺般配的,傅文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妇唱夫随这个词。
“是我失言了。”
傅文启的认错态度很好,接着他又问,“虽然案件差不多理顺了,可是现在死无对证啊!丫鬟之欢和百草堂老板已死,没人指证秦思柔的罪行啊!”
“怎么没有?”说话间余幼容又走回到了百草堂老板的尸体旁,一边缝合他的胃一边同傅文启说。
“傅大人刚才还说过买凶杀人,找到他们就能指证秦思柔。”
“可是这也只能说明之欢和百草堂老板的死跟秦思柔有关,那初家小姐呢?她都已经入土了,就连她的父母都以为她是患病去世。”
余幼容的手速一直都很快,这么会儿功夫已将百草堂老板的腹部重新缝合上,又用干净的白布将尸体盖好。
做这些时她的大脑也没有停止思考,从刚才开始她就在想。
究竟是什么样的疾病会让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短期内从感冒到死亡呢?很快她便有了结论。
这种病例她以前遇到过,脑膜炎。
如果高烧不退并且长时间得不到治疗的话确实有可能传染病菌患上脑膜炎,而脑膜炎治疗不及时,可能会在数小时内死亡或造成永久性的脑损伤。
所以……
“傅大人,要麻烦你去联系一下初月的父母,我想开棺验尸。”
开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更何况还要验尸?就算傅文启亲自出面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说服初月的父母。
但傅文启还是一口应承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有结果了我再通知陆爷。”
结束了这个话题,傅文启“咦”了一声,不解的问道,“我们一直在说如何定秦思柔的罪,那杀害秦思柔的凶手要如何定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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