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年前回京,通过师父安排,在井子门La扎根驻唱,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洋相?
岳琥恼羞成怒,脑袋有点混乱,俗话叫:上头了。
妈的。
大庭广众的,一个外来户,单挑La,下了我的面儿,就算当场掰了他的肋巴扇儿,也没有哪个哥们敢替他说话吧?
说老实话,井子门虽说内部竞争大,整天你一榔头、我一棒子的互怼,但关键时刻还很团结,一旦外人来挑事儿,木仓口肯定一致对外。
“可以啊,你小子,说吧,哪来的?东四的,工体的,还是树村的?”岳琥眼珠儿一转,把话题往“排外”上扯,“来井子门砸场子?看我井子门落魄了,欺我落海西没人?”
岳琥话音一落,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许多哄笑看热闹的音乐青年,脸色也渐渐地变差。
京城圈内有句话,井子门老了。
大家还年轻,在这里讨生活混饭吃,谁个也不愿意承认,井子门老了。
但事实上,井子门的客流量,这两年确实在下滑。
因为地处二环,店家业主们不得不低调,不得不严守上头的规定,门脸儿装修得和周围的建筑、景点、胡同风格一致,颜色搭配统一整齐,甚至可以说是“丑”,一点也不像夜店。所以,大多年轻人都不愿意来玩,觉得不够时尚华丽,不够高端骚气,都分流到京城别处的夜店了。
现在落魄了,外来户就跑这边来砸场子?
这人,是工体那边的?
“……”
围观者们心里除了愤怒,还多了点惋惜。
容修笑而不语,任对方带节奏。
岳琥见他不说话,显然是心虚了,于是上前两步,虎背熊腰,直逼到容修面前,“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老子的地盘,你说的算?我今儿,还真就不让地方了,这摊儿,谁也拿不走!”
容修略微侧身,躲开他喷出的口气,刚要开口:“……”
“让开!!别动那大哥,有事冲我来。”
一声低喝,从身旁不远传来。
容修一瞬间就辨别出,这个声音移动速度相当之快,他本能地往后一躲,快速后退了一步。
岳琥却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灰影儿,踩了个电动平衡车闷头冲将上来,转眼之间,从僵持不下的两人中间穿行了过去。
就在容修有些茫然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岳琥“嗷”的一声惨叫。这才注意到,聂冰灰踩着的平衡车,轮子刚好从岳琥的脚尖碾了过去。
容修:“……”
这下彻底乱了套。
岳琥穿着一双白色的骚气豆豆鞋,坐在地上抱着脚,嗷嗷地破口大骂。
聂冰灰则是在冲撞之后,一个站不稳从平衡车上摔下去,整个人仰躺在地上,半天也没能起来。
梅花海魂配回力,果然是国家级选手,那小子看着比自己小几岁,长得白净阴柔像个姑娘,没想到还有这个魄力?
容修掩住唇角,轻咳了一声:“……”
La乐队的一伙人终于反应过来,朝着容修和聂冰灰就围过来。
想起苍木之前和自己聊天说过的话,井子门的摇滚大佬和工体那边的不太一样,这边比较“狂野”,都是“不要命、就是干”的做派。
这就要动手了?
二环广场,人多口杂。不好。
附近是紫禁城,才刚看了升旗仪式。不好。
刚回京就打架。不好。
如果传到老容的耳朵里……
嗯……
容-全身能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