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看到唐昊都客客气气,还有人专门把他们带到了接待室,端上了茶水。
这全亏了上次潘安祥半夜来捞人的功劳,现在这些人都记住唐昊了,最近又听闻了不少关于他的事迹,收果子建厂子,这可是提高当地农民收入,增加就业岗位,是为整个云川县造福,当然要对他客客气气。
“你们好,我想见一下你们的所长,不知道他方不方便啊?”
“方便,当然方便。”一名工作人员立马前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那个熟悉的所长就来了。
“哎呦,这不是唐先生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所长,咱也就不绕圈子了,我今儿个来是报案的……”
“报案?”所长一听就来了精神,忍不住问道,“唐先生,你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县城里谁还敢找你的麻烦啊?”
“所长,您这话就说大了,我也就一个普通人,说白了就是运气好。”
唐昊谦虚地道,“本想着靠着我家的老爷子荫蔽建个厂子,为家乡谋谋福利,让大家增加点收入,过上好日子,这厂子也算是顺风顺水,前几天,刚出了一批货,还算不错,市场效果反应良好,可如今就有人心里不痛快了,想尽办法搞破坏,我设备被砸了。“
“啊?”
“砰!”
所长拍案而起,怒火中烧,“竟有这等事儿?谁干的?我这就派人把他抓起来。”
“所长,这事儿比较复杂,砸东西的虽然可恨,但背后的主谋更可恨,要是抓不到主谋,以后可能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主谋是谁?”所长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你现在是咱们县里重点关照的农民企业家,我上次开会,就听好几个大佬都在议论你,之后肯定还会政策扶持什么的,你的事儿,至关重要,我们就算加班加点,都要把那个主谋给抓出来。”
“所长,有您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不过,我真不知道主谋是谁。”唐昊为难地道,“我刚从市里谈生意回来,现在我得去厂子里看看情况,待会儿了,您就派人过来吧。”
“行!我一定要把这个害群之马给抓出来。”
出了派出所,李二黑忌惮地望着唐昊,瑟瑟发抖,“我滴个乖乖啊!昊哥,您这次是准备干一票大的啊?”
“哼!不这样,他们都以为我好欺负!”
“昊哥,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怕……”
唐昊没有再回答他,一个上位者,如果不能让属下人敬畏,那么迟早有一天就会被下面的人推翻。
做生意就像是打天下。
一个道理。
等再次回到厂子,人都聚在一起,居然还在互相争吵。
可能是由于某种煽动,工人们和牛彪一方的人,互相对立,剑拔弩张。
连赵攀生也忍不住加入了骂战。
反观另一方,由七仔领衔,铁柱附和,一伙人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甚至有人手里还拿着武器,哪怕一个不对劲,都有可能打起来,而被调戏的那个女工,则躲在人群后面,默默地哭泣。
“老板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所有人顿时朝唐昊看过来,争吵声即刻停止。
“老板,他们太过分了……”
赵攀生一个大男人,竟红着眼眶,委屈地快要哭了。
“怎么啦?”唐昊黑着一张脸,“你倒是说说。”
“老板,他们竟然说这厂子是他们建立起来的,让我们滚蛋,我们不配留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抢他们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