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开始,是收税的日子,县里的官员会组队下到各乡镇去算赋。成睾县那些耕种吕家和尹家以及那些大户人家土地的租户,期望着这一时间的到来。
今年,刘协承诺他们,税赋只交收成的四成,同往年比起来,这就是粮食啊。留下的粮食越多这一年的生活就会更好过。
往年吕家和尹家是收的五成租,再加上交给官府一成的税赋,佃农就得交六成。其他那些小地主,也参照尹家和吕家的决定,收五成的租子,还什么都不管。
这些租户和佃户,除了交租外,还有一成的官府税赋,还有一些献赋,过去尹秀可是每家加了二百至五百不等的献赋。
所谓献赋就是临时加收的,不是大汉律法规定的赋税,相当于摊派,什么皇帝寿辰啊,什么出兵剿匪啊,都算在献赋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丁口税,按照大汉律法,大汉平民从出生到死亡,分不同的年龄,会上不同数量的税赋,青壮最多,老幼较少。
还有徭役,如果不服徭役,也得出钱出粮。算起来一家人缴纳税收过后,剩不了几个。
因为刘协承诺这些租户,只缴纳四成税赋,所以李晶不好擅自做主,于是命断刀带兵护送刘协回到成睾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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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睾县侯府,今天特别热闹,县中的首脑人物都集中在这里。
在侯府外,还聚集了不少农民,他们是听说侯爷回来处理租子的事情,所以第一时间赶来,想第一时间得到结果。
“说说吧,今年是本候第一次对成睾县收取赋税,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刘协说道,转头看着李晶。
“侯爷,自从没收了吕家、尹家,还有那些大地主的田产,官府账目上能够收税的田亩增加不少,就算不多收那些租户的租子,今年的粮食也会增加不少。所以下官认为,可减少税赋,以安其民。”李晶说道。
嗯,这个李晶还是不错,既照顾了官府的收入,也考虑到了百姓的苦楚,都不失为一个良臣。
“侯爷,可不能这么说,如今县中官吏增加,军队的人数也增加,如果粮食收不起来,恐今年难以为继。”主簿文静说道。
文静说的也没错,成睾县今年的支出势必更多,若是还是按照过去的一万石粮食,成睾县最后也是困难无比。士兵没粮食吃,自然容易叛乱。官员没有俸禄,自然会压榨百姓。到时候成睾县可就大乱了。
“侯爷,管他娘的,就按照过去收便可,尹秀那贼子收得,我们为何收不得。”庞东这个粗人,还真没脑筋。惹得刘协一阵皱眉头。
“你们几个呢?”刘协看着断刀等人。
“侯爷,我们对税赋不熟悉,侯爷定了即可。”断刀说道,其他几人也是赞同的神情。
“好,既然如此,本候就说说自己的看法。首先我们的田亩的数量增加,收起来的粮食肯定会增加。
第二,除了一成的税收,还有三成的租子,这又是一笔收入,因此我们今年的粮食绝不会少。所以本候以为,按照过去本候承诺租户的收税。
田地是自己的,按照大汉律法,战时二成,非战一成的比例收。耕种官田的租户们,按照战时五成,非战四成的比例收取田地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