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府主命中有一劫,据传大天师曾经找过高手批命,得出的结论是少府主命中一劫避无可避,那个劫古怪异常,没有外力能够帮助少府主渡劫。
这一劫渡过去,少府主就是一飞冲天的格局,再加上她的贵命,自然是贵不可言。若是渡不过去,不是性命之忧,而是道心受挫。
平时少府主虽然刁蛮,却不是不讲道理的性子,这一次来到昏晓宗,虽然一项瞧不起阴阳宗的上下,包括三大分宗,少府主也没什么,只是表现得目中无人而已。
直到遇到了甄见,少府主的咄咄逼人,让叶天师也感觉过分了。叶天师不想当众驳了少府主的面子,打算背地里补偿那个倒霉的孩子一番。
谁能想到甄见是个火爆的脾气,当场一句“你妈了个逼”反击回去。搞得叶天师不得不站在少府主立场准备发难。
现在仔细想来,少府主还真的是有问题。在叶天师看来,那个童子唇红齿白,伶牙俐齿而且颇有教养,很讨人喜欢,为何少府主偏偏看他不顺眼?
难道甄见真的是少府主的劫数?叶天师说道:“少府主,不能夺人所爱,明月姑娘是甄小友的丫鬟,不可以用这个做赌注,天师府也从不允许这样做。”
少府主双手握拳支在桌子上,摆出俯视甄见的姿态说道:“感觉不会错的,你应该就是我的那个劫数。怎么看你,我怎么觉得别扭。”
甄见问道:“劫财还是劫色?”
苏梦醒用手扶额,少府主气到脸蛋发红,她用拳头指着甄见说道:“就凭你?”
甄见一本正经说道:“你要劫财,我房里还有一些散碎金银。劫色……这个就过分了,甄家是清白人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有成神君偷偷捶着自己的大腿,叶天师凌乱,苏梦醒肩头抽搐,不怜提着的酒壶抖个不停。宗主坐在那里如同木雕泥塑,不敢有任何反应,免得笑场。
少府主火冒三丈,简直岂有此理,谁要劫你了?不要脸。明月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赌你自己,敢不敢?我用自己对赌,这公平吗?我不拿天师府的身份压你,免得你说我仗势欺人。”
甄见竖起大拇指,有种,这才是有气魄。甄见挽起袖子说道:“来,说说怎么赌。”
叶天师张嘴,少府主头也不回地举手说道:“不许说话,我命中有一劫。我爷爷故意放出了风声,你不会没听过,你贼着呢。
是劫躲不过,不是劫就与我无伤。现在开始喝,直到一方认输为止,赢的一方多喝一碗酒,输的一方答应一个条件。一句话,敢不敢?”
甄见把袖子直接挽到了胳膊肘说道:“来啊,我已经迫不及待。”
一碗酒干脆利落喝下去,一滴也没洒落,甄见看着有成神君说道:“老前辈,帮我看着点,别让她和你一样,边喝边尿。”
有成神君老脸一红,少府主抡起空酒碗砸向甄见,说谁呢?如此龌龊。明月抓住飞过来的酒碗说道:“那就不要作弊,什么使用真元化解酒意之类的手段。”
少府主扫了一眼要站起来的有成神君说道:“和你赌酒,我还至于这么下作?喝。”
甄见淡定喝着,一碗接一碗。反正咋喝也不醉,众目睽睽,甄见不担心少府主作弊,那就成了。
现在甄见有些后悔喝下那一大碗药粥,不怕喝醉,就怕喝多了肚子装不下,喝到中途要求上茅厕防水就丢人了。
为了防备万一,甄见索性不吃菜了,这样可以留下空余地方装酒。少府主也是干脆利落地喝着,叶天师隐隐觉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