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的时候,草原的天空都是云彩很少,湛蓝得让人感觉整颗心都纯净了起来。兀鲁图斯信步由疆的任由坐骑漫无目的的跑着,什么也不用去想。
距离草原之战结束已经有十来天了!在经过最初的喜悦后,便剩下了如何善后的烦恼。尽管心里对此早就有了预案,可是真的实施起来,还是让人感到了棘手。
比如对东蒙古的掌控!因有着《大礼撒》的存在,兀鲁图斯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对诸位王爷的封地进行吞并的。
另外左近的汗庭封地,也不可能对东蒙古的巨变毫无所知。所以如何跟留守的蒙古皇后,最高贵的蒙古可敦—弘吉剌*孛儿帖解释,也是必须考虑的问题。哪怕现在的孛儿帖已经年老色衰,但她跟成吉思汗是少年夫妻,一路历经风雨,感情笃定。再有四个儿子傍身,在草原后妃中的地位,可谓是不可动摇。
而且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女人,从前成吉思汗出征的时候,就经常把家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由她看着。而且她还都看管得不错。
所以如何让对方信服,自己真的只是个‘善良忠厚’的好侄儿,也是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最后便是向成吉思汗解释自己出兵的缘由了。这个倒是好解释。只是吞并东蒙古草原,就不那么好解释。而且自己,还杀了斡赤斤,这个并不亲密,但却是事实上血亲的叔叔。
这三桩事,可谓是眼下最急需解决的事了。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的响起。兀鲁图斯回头一看,便见自己新任命的长史—周绍和新上任的刑曹主事—全东正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你们倒是狗鼻子!本王躲在这么僻静的地儿,也都被你们找到了。”,兀鲁图斯没好气的说着,夹了夹马腹,让其往河滩的方向漫步而去。
“大王此话差矣!我和周兄是看这里景色怡人,特意来此走走的。”,全东性子活络一些,骑着马边解释边赶到兀鲁图斯身后。
周绍则性子闷一些,经常不苟言笑。以前在刑曹的任上,还得了个’铁面阎王’的称号。当然,这是兀鲁图斯恶趣味的给他取的。因为草原人只有长生天,根本不知道阎王这尊地府大神。
当下他也不说话,就赶过来跟着兀鲁图斯。嘴唇抿着,活脱脱一副铁面阎王之相。
“嘿!我说周长史啊!你听说笑一笑,十年少吗?”,兀鲁图斯忍不住问道。
“是这样笑吗?”,周绍挤出几分僵硬的笑容,看得兀鲁图斯竟有些渗得慌。
“额!你还是别笑吧!”,兀鲁图斯放弃对周绍的建议。
这么安逸地来到湖边,清风徐来,还带着芦苇丛中特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