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苏云一把拉住卓江寒，“典礼马上开始，你出去就会被请到礼堂。”
“那怎么办？”
厉一依看着，心里再次升起不妙的预感，尤其是见到苏云转头看着她的时候。
“一依，你……”
“不！”厉一依想都没有想，脱口拒绝道。
“一依！”苏云低低的厉声道，“你知道今天是和谁家订婚？是楚家？如果我们拿不出个新娘，让楚家丢脸，我们卓家还怎么在人面前立足！”
“不是我订婚，是卓大小姐。”厉一依斩钉截铁道，“马上出去找，人不会忽然消失的。”
“没人让你订婚，你就出去顶一下，只要应付完典礼。”苏云急匆匆道，“你听听外边的声音，典礼已经开始了，来不及了。”
“典礼可以延迟——”
“别胡说了，怎么可能。”苏云的声音都抖了，“今天给不出个新娘，卓家就完了。”
“阿姨，”江玫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道，“要不我替一下？”
“好孩子。”苏云急忙忙道，“好，你愿意帮忙，太好了。”
“不行。”卓江寒沉着脸，“宾客那么多，都认得我们卓家的脸，要是有人问题来没法交代。”
外边这时候已经有人在问了，说马上就要到新娘出场了。
卓江寒转向厉一依道：“一依，这么大的订婚典礼，如果新娘没有了，楚家和卓家都丢不起这个脸。
你好歹是我们卓家的女儿，就临时顶替下救个场。
你放心，嫁到楚家的还是小妹，我说出口的话，不会反悔。”
卓江寒的脸色都变了，那绝对不是假的，厉一依甚至看到了他额头的冷汗。
苏云已经不由分说对江玫道：“备用的礼服呢？拿出来。”
江玫慌慌张张地拂过腰间的储物袋，手里便是又一套华美的大红礼服和首饰。
“一依，与楚家定下婚约的，红纸黑字是卓小妹，你放心，只要过了这个典礼，以后，嫁给楚家的还是小妹。”
江玫的眼里划过一丝冷笑。
看吧，这就是亲妈，还是偏心自己的亲女儿。
厉一依犹豫了。
门外已经从传来了脚步声。
苏云推着卓江寒出去，低声道：“你先应付下。”
转头，看着厉一依，脸上全是恳求。
“一依，你就当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不易，帮卓家这一次。”
江玫沉默地后退几步，低着头，却用眼角余光看着室内的一切。
外边，卓江寒打着哈哈的声音传过来。
“小女与她妈妈母女情深，她妈妈也舍不得女儿，稍等一会，稍等一会。”
厉一依闭闭眼睛。
一句十月怀胎不易，让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酸楚，还有丝雀跃。
厉一依，原本的厉一依如此渴望帮助卓家，如此渴望得到卓家的认可。
她缓缓张开眼睛，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卓小妹再也找不到了呢，她反悔了呢。”
江玫咬着牙：“你放心，只要过了今天的仪式，全了两家人的脸面，订婚的事情再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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