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大面积杀敌,依靠就是炸药包上绑缚的几百枚钉子在获得动能之后,所产生的溅射伤害。
钉子对付身披铁甲的目标来说是较为困难的,但打穿皮甲或者竹甲就非常容易了,几乎一枚钉子被打进身体,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距离炸点较近的士卒但伤势不重的家伙,也被剧烈的爆炸声冲坏了耳膜,从而进入了幻听状态,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诸多首领以及大小头目还不明白,这“石弹”咋子就能爆炸呢?还能伤到如此之多的士卒,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包裹简直就能撂倒周边的十几号士卒,比较起来,可是比用砲丢过来的石弹的威力要大多了。
“不准乱跑!所有人等,立刻结阵!违令者斩!”
见到己部人马就被“石弹”给炸翻了不少,人数虽然不太多,但影响就很大了,有自乱阵脚的迹象,常国安立刻命令麾下小头目安抚好士卒。
“命佛郎机开……”
罗汝才知道己方不能被动挨打,必须立即实施反击,可是没等将命令说完,就瞧见天空中又飞过来一大群黑点,一时间,使他看得连喊话都忘了。
孟禾给所部下达了是匀速开火命令,也就是前四次,每一分钟发射一次,后六次由于炮管较热,改为每两分钟发射一次。
这样十次齐射刚好在一盏茶的工夫里打完,射速虽然不算很快,但对普通火铳来说,决计是非常之快了。
炮兵团的高级军官也只拥有配备西洋钟的待遇的,所以只要这物件不突然坏掉的话,由军官下令,各个班组开火的间隔时间是很准的。
一分钟两次的极限施射对月前才在京城受训,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士卒们来说,状态时间就有些过于紧张了,比较容易出错。
孟禾认为一分钟开火一次,几乎是所部士卒能够摆弄明白各个流程的最低时间了,再短的话,搞不好就要在阵地上殉爆了。
但对对面的义军将士们来说,一分钟就挨打一次,显然是完全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标准,这几乎堪比佛郎机的射速了。
没等再次结阵完毕,士卒们还处于慌乱的状态,紧张而又焦虑的心情尚未平复,便迎来了对方的二次攻击。
而且适才孟禾用千里镜看得很清楚,发现首次发射之后,炸药包落进对面的步阵之中并未立即爆炸。
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引信留长了,幸亏对面那群贼兵没啥见识,不知道这玩意的威力,否则必定要把引信摘除。
炸药包没了引信,就肯定不会爆炸了,所以孟禾这次便命属下将引信再剪短一节,最好落地就在人丛里爆炸。
在贼兵头顶爆炸也不太理想,因为对面不少人都手持盾牌,能否防住还不好说,但至少要做最不理想的考虑才行。
“又来啦……”
有人看见了天上飞来的物件,情况跟适才一模一样,这可是极其可怕的铳弹,便开始扯着脖子高声呼喊起来。
这直接导致义军步阵瞬间大乱,秩序荡然无存,即便小头目努力阻止,也无法管理手下打算逃命的士卒了。
但一百多个炸药包飞跃三百步的距离是很快的,不等众人散开,便从天而降,在无比混乱的人群之中骤然曝炸了。
打步卒方阵最理想的武器并不是佛郎机或者虎蹲炮,而是可以曲射且炮弹能够溅射的迫击炮。
曲射的优势在于可以躲在本阵之中隐蔽发射,更可以将火炮部署在山丘后面,可以完全避免对方直射火炮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