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定战术是先把藩王都礼送出国门,让他们在海外生根发芽,同时也能避免把家里的存粮都给吃干净。
等处理完辫子与流寇,最后才能收拾士绅,这帮人一旦跟外敌和内贼勾结起来,那杀伤力可是非同凡响。
当下必须先稳住这帮人,某太子公布的新政除了采矿与晒盐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触及到士绅利益,尤其是他们最为关心的土地方面的事情。
反而是将北方所有农税全面,自然也包括士绅手里的土地税费,现在就当他们这帮家伙不存在,别说让他们照章纳税,不给某太子添乱就不错了。
想让士绅们出钱,用缴税的办法肯定行不通,人家就是瞪眼不交,你还能派兵进剿么?
故而得投其所好才行,土地就是鱼饵,但某太子手里是完全没地的,连皇庄都卖给户部了。
唯一攥有大量土地,而且人数极少,又跟自己又莫逆关系的一群人就是诸多藩王了,这群猪要是宰晚了,那就都便宜“快递李哥”和“张大粽子”了。
一家五十万两,二十八家就是一千四百万两,明年既定岁入三千万两,接近朝廷收入的一半。
不过藩王的家财都要被送入东宫,只有土地拍卖可以给户部些许油水,所有耕地按照市价的三成卖掉,一成归户部,两成归东宫。
户部尚书李侍问对此非常满意,这个价钱能够迅速回笼资金,充实户部,而且户部本身更本就没什么前期投资,纯属空手套白狼。
鉴于之前东宫与户部联手坑了勋贵,将京城勋贵们的土地都卖给了周边的士绅,有了成功的合作先例,这次再干一票便可以驾轻就熟了。
对藩王们来说,某太子可是没有光进不出,这叫“互利互惠”,等于是用大明境内的土地来置换海外封地的土地,得到的非但没少,反而要多得多。
福王朱常洵之前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想伺机发难,可是在郑王朱翊钟被噎得够呛之后,他就不得不谨慎起来了。
这个小崽子真是聪明狡诈,伶牙俐齿,说不定真是在仙界被太祖高皇帝点拨过,一不留神就要着了他的道。
自己的屁股也不是非常干净,贸然提及归还家财或者提高路费的话,或许又得重蹈郑王的覆辙,一把年纪被一个孩童奚落,实在是得不偿失。
听了这个黄口小儿的介绍,福王朱常洵对于在海外开国设府的提议也不难么拒绝了,但还是决定不能率先表态,谁先表态,谁就吃亏。
“多乎哉?不多也!皇叔无须如此,‘北地’看似荒芜,其实地广人稀,富裕得很,光是金矿里埋藏的四百亿斤铜,按照一百倍折算,挖出来便价值不下四亿斤白银,这可不是四亿两,而是四亿斤!只要皇叔将矿工运过去,每天便可以躺在床上数钱了,在藩国境内盖一座占地数百顷的豪华宫殿也是九牛一毛的事!”
你要真能挖出价值四亿斤的白银,那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什么都可以买,就像中东的油霸一样,看上啥就刷卡……
崇王朱由樻可不像其他糟老头子,他还没到中年,除了王府里伙食很好,身材稍微发福一点,体质可是好得很,别的藩王怕冷怕冻,他可是不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