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两次亏的朱肃澲正坐在自己的大帐里喝闷酒,身边是心腹军师于和贵与家将李在兴。
一张头上好的黑熊没得到也就罢了,朱恭枥麾下的那些家丁还敢狗仗人势,欺负自己的家丁,真是活腻了。
“王爷息怒,切勿因此而有损贵体。如今各王都在大兴土木,王爷务必戒急用忍,此事当须从长计议!”
于和贵急忙规劝了一句,犯不上在此时与仪封王大动干戈。
“本王忍不了!如今闹得沸沸扬扬,其他郡王都已经得知,本王再忍下去,那朱恭枥岂不是要骑到本王头上来出恭了?本王颜面何存?”
朱肃澲想到这里便怒从心头起,握着拳头用力一锤桌面,将上面摆着的两道小菜都给震翻了。
除了周王朱恭枵与世子朱绍烱之外,偌大的周王系便要数身为汝宁王的自己实力最为强悍了。
实力就是财力,财力便能演化为军力与战力!
如今自己被朱恭枥那个老糊涂蛋给欺负了,这还能忍?
真要是忍下去的话,自己岂不成了整个周国的大笑话了?
细算起来,麾下的可战之兵有近百人。
若是再拉拢几个与自己关系较好的郡王的话,势必能够事半功倍。
“王爷,我国与仪封国并非接壤,尚且隔着两个郡国,若是兴兵讨伐,只恐……”
于和贵先要陈明利害关系,心里暗自庆幸,若不是两个并非比邻而居,只怕早就大打出手了。
“只恐如何?当年晋国上可以假途灭虢,我国为何不可如此?”
朱肃澲真想一把掌拍死朱恭枥,让他之前目中无人,放纵家丁,即便念及宗室的情份上,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王爷,如今我国立足未稳,若先行大动干戈,只恐日后国力会逊于其他郡国。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和贵的秉性并未名字那般以和为贵,只是从大局出发,让主人不要意气用事,只要安心发展,往后两国的国力会愈发悬殊,届时再行报仇也不迟。
“哼~!本王并非要一意孤行,更不是为了那张熊皮。只是如此一来,让下人们寒心,岂非摒弃了大义?往后还如何号令众人?”
朱肃澲是不会承认就是为了面子而开战的,更何况说的也是实情,自己手下被欺负了两次,对方还是同一伙人,这不表示一番就说不过去了。
“王爷,莫不如这般,王爷以宴请为名,先行邀请与王爷关系较好的几位郡王前来赴宴,从中探察其态度。若是赴宴郡王愿意出兵,哪怕每国仅有十余人,几个郡国的人马加起来也能有五六十之多。如此一来,加上王爷的兵马,便可让仪封王主动求和了!”
于和贵的意思就是先看看能不能拉来一些盟友,让盟友出点兵,这样己方便可占据兵力优势,最终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登陆“北地”,自然要以发展为先,能不动兵刃就再好不过了,实在不行,再打也不迟,反正汝宁国实力谈不上雄厚,也有上百可战之兵,自保还算容易。
“……嗯!如此也好,便依你的意思办!本王可邀遂平王、内乡王、颍川王、海阳王前来赴宴!”
这四位郡王平素与朱肃澲关系较好,若是自己有难,也可以说与他们。
借此机会,也好看看他们自己真心交往,还是虚情假意。
“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