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樻已经不敢再冒险了,否则连固守营寨的可能都没有了。
仅存的这点兵马就是他赖以为生的资本,必须珍惜使用才是。
“哭甚子哭!”
见到小妾在低声啜泣,心情不好朱由樻便厉声喝止。
厮杀了一夜,眼下身心俱疲,坐在破烂漏风的大帐里,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女人的哭声。
为了保护这些附庸,不知死伤了多少士卒,结果她还有脸哭!
小妾仗着平素有崇王的宠幸,非但没有收声,反而哭的更加凶了。
“再敢出声,本王便将你赏给下属玩弄!”
凄凄哀哀的哭声让朱由樻越听越不耐烦,便直接威胁了一番。
这也不是口头警告,真要是惹恼了他,言出必行也不是不可能。
面对崇王恶狠狠的命令,小妾这下有些傻了,心里害怕得很。
若是自己真要被当成赏赐送给那些粗鄙不堪的莽夫的话,今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她还想一辈子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即便来到这荒芜的海岛,也要过上等人的日子。
身着丝绸,吃着海鲜,住着大帐,还有人伺候。
若是失去了这一些,岂不是跟市井泼妇一般了?
过惯了上等日子的小妾自然不会傻到继续哭,不然就是自讨苦吃了。
“王爷!奴知错!还请王爷息怒!”
小妾只能柔声讨好朱由樻,以求夫君的原谅。
“老实呆着,莫要出声!”
朱由樻现在是一点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没有,差点就被土著给赶下海喂鱼,刚打退来犯之敌就跑来跟小妾玩耍,那真是脑子有病了。
只要保住了营盘,那便可以站稳脚跟,往后遣人从本土买些瘦马便是了。区区一个小妾,根本就算不上事情,玩物而已。
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情,都被土著的夜袭给一扫而空了,若不是体力透支,腹中空落,朱由樻都不想吃饭了。
不过想起太子的所作所为,朱由樻便振作精神,化恼火为食欲了。
太子才十岁,便作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自己年富力强,又怎能因此而颓废下去呢?
不光如此,还要犒赏全军,赏给每个士卒十两银子、一条鱼、一只蟹、两只虾、五斤米。
受到重伤不能自理的,由王府来养活。轻伤无法复原入伍的,可安排其他活计。
太子当初便是安排弹压京营叛乱之后的伤兵的,如今自己照搬过来也决计无错。
赏左将军高峰二百两银子,木屋一座,良田五百亩,右将军曲宽待遇等同。
“报!启禀王爷,帐外有人声称拿王爷赏赐的玉佩前来求见!”
“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