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是一边打,一边骂,一边喝……
“哎呀呀!烫死爷啦!”
“等爷上去!非剥了尔等的皮不可!”
下面的贼兵即便有金汁也倒不上去,只能白白挨浇,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那还不快点上来!”
“咱爷们还等着剥尔等反贼的皮呢!”
上面的守军则是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与呕吐的感觉,将一桶桶金汁不住地往下倒。
跟前番一样,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不是火铳、鸟铳、弓箭、石头,而是不起眼的金汁!
知县姚运熙临时充当了粪阀的角色,为守军筹集到了不下五十万份金汁。
这下四面发动攻城的贼兵们都尝到了这种超凡脱俗的“美味”了!
远远的望去,仿佛整座南阳城都升腾起了一片淡黄色的蒸汽……
味道及其浓烈,顺风熏得连身处后方的义军士卒都作呕不止。
尤其是城根地下作战的义军,由于疏于防备,在金汁的刺激下,使他们战力骤降。
城头守军异常狠毒地对其连续倾倒金汁,让正在作战的士卒们纷纷开始狂吐。
吐过之后,不论是神情还是体力都大不如前,别说爬云梯,就连站立都困难。
“狗官兵!爷定要活剐了尔等!”
“等爷上去!非得在尔等口中方便一番!”
义军士卒们认为狗官兵也就是仗着南阳城墙高大坚固,在困兽犹斗而已。
一旦义军攻上城头,定要将今日所受之屈辱,以十倍,乃至百倍地还回去。
要战便战,一个劲儿地浇金汁,算甚子本事?
本以为狗官兵都是敢打敢拼的莽夫。
今番交战之后,陡然发现连莽夫都不是。
就是一群贪生怕死,就会躲在城墙后面浇金汁的懦夫而已。
如此苟且,连义军都不如!
怪不得暴明已经名存实亡了!
“弟兄们!撤!”
“咱爷们风紧扯呼!”
“先让尔等鼠辈多活一日!”
义军各部实在扛不住在烈日之下,金汁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不得不选择收兵撤退。
城根低下又是金汁,又是呕吐物,还有遍地的死尸、血泊与残肢断臂。
让人看了,真是感觉又恶心又血腥,连食欲都会顿时消退大半。
“二将军!狗官军又故计重拾,向我军将士倾倒金汁!”
张广才可是恨透了张国钦,这可是从投降的官军嘴里打听出来的。
要是能活捉了此人,定要将其千刀万剐之后,再点了天灯才能解心头之恨。
“无妨!先行休息,待明日再行攻城!”
张定国早就料到己部攻打南阳城会受挫,与前番大同小异,不过他有的是耐心与时间。
只要狗官军的援兵不来解围,义军就可以一直这么打下去,南阳城早晚会被义军攻克。
城里的金汁多又如何?
尔等能天天准备如此多的金汁么?
真若是如此的话,城里的人就是一群猪了。
“报~!启禀二将军!南阳城以西二十里来了一路人马,据说是‘小五营’的人马,为首的是王国宁、杨友贤、常国安三人!此为书信!”
“哦?且拿与额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