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
你倒是能轻松说出口,对方也得信才行啊!
眼见跑不了了,直接跪地乞降,大喊“爷爷饶命”?
这不是在糊弄傻子一样么?
有这工夫,官军马卒还不如一枪刺穿你更为妥当,还能永绝后患!
马队一旦高速冲起来便不会立刻停下,不然前面的马卒定会影响到后面的马卒。
来不及勒马的话,便要轻则撞在一起,队形散乱,重则人仰马翻,当场毙命。
故而不论前方的贼军步卒是否投降,马队使用墙式冲锋时都不会考虑纳降之事。
但凡挡路者,一律将其摧毁。马队冲杀之下,一个活口都不留,才算是合格。
八千多官军马卒要收拾四万多失魂落魄,还不打算原地抵抗的贼军步卒,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一边士气高涨,一边全无战心,而且兵力相差并不过于悬殊,地形还对官军一方较为有利。
不到五分钟,官军马队便砍倒踩翻了不下万余贼兵。
若不是贼军向多个方向开始分散溃逃,战果还会更大一些。
活口?
俘虏?
暂时官军还无暇收纳!
若是主动前来投靠,或许还可以考虑。
但在战场上,若非临阵倒戈,在掩杀时再想要乞降,多半就没有那种好事了。
不管是站着的、蹲着的,还是跪着的,只要不是躺着的,一律视为标靶!
每位统兵的总兵官也都是行家里手,绝非初出茅庐的货色。
通常都是麾下的马队分成三路,一路随后掩杀,另外两路从两翼包抄过去。
即便包不住贼军的马队,也要将所有两条腿开溜的贼兵都给留下才行。
正向冲杀,反向阻击,联合他部,拉网绞杀。
只用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官军便干掉了三万多贼兵。
场面就如同割麦子一样畅快淋漓,跟贼军在汝阳城里干的事情类似。
“快渡河!”
“左金王”贺锦在跑路之余,低头地瞧了眼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裤子。
但这会儿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官军马队追得太紧,只能一门心思地开溜。
己部已经被杀得大败了,根本不可能再翻盘了,好在对岸还有自己的近千人马。
跟随贺锦一同跑路的马卒都是他的嫡系人马,若是能够保存这些人,以后便可以东山再起。
那些步卒损失便损失了,大不了以后再招纳流氓便可以了。
只要自己手里有粮食,这种碎催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无耻鼠辈!死期已到!”
“……啊???”
贺锦闻言在马上便是一惊,扭头一看,从对面杀过来一员战将,周遭跟着两三百马卒,眼见便要杀过汝水了。
对方的战旗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姜”字,贺锦对这个姓氏的将领不甚熟悉,这会儿也没工夫努力回忆。
来人正是榆林总兵姜让,此前一直在樊城候命,姜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立功领赏的机会,当然选择“擒贼先擒王”的战术策略。
擒杀贺锦,不论死活,便可得五万两银子,可是能解手头的燃眉之急,这是让姜让最为心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