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房总计就有三间屋子,两边大,中间小,被投掷手榴弹的是北侧的一间大屋,将躲在里面的两个亲兵给炸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这俩人还想要放箭射杀头顶的狗蛮子,只是对方更为机灵,在凿第一个窟窿之时,便听到了箭矢射中木板的声音。
便来了个狡兔三窟,开始四处凿洞,让屋里的狗鞑子无法确定自己的投弹位置,然后趁其不备,便给里面来了个天大的“惊喜”。
中间的小屋守着一个亲兵,牙将在南侧的大屋保护自己的主子巴山。
三个人听到隔壁的爆炸与哀嚎也不敢过去,生怕也被殃及。
“不行!爷不想如此窝囊便死掉!你俩跟爷冲出去,杀一个算一个!”
“嗻!奴才誓死追随主子!”
“跟爷杀!”
巴山终于忍无可忍了,在一间小黑屋里被会爆炸的棒槌给炸死,那还不如冲出去跟狗蛮子同归于尽来得痛快。
然而三个人刚冲到院子里,便被手榴弹招呼到了,被三个手榴弹直接撂倒,平均一人一颗。
命大的巴山居然没有被当场炸死,只是捂着自己的胳膊与小腿,躺在地上不停地咒骂偷袭自己的敌人。
“这狗鞑子说啥呢?”
“谁知道?该不会是甚子好话!”
“要不是还要抓取审问,大爷就将其扇成猪头!”
几个东宫卫队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确定猎物已经丧失战力之后,便将其捆成了架子猪,也就是猎物被绑到了门板上,这样抬着才方便。
在一场激烈的厮杀过后,马市桥附近的漕河东岸地区重新归于平静,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爆炸声。
期待巴山所部能够大获全胜的觉罗拜山此时无比的失望,神情落寞,呆滞在原地,良久不肯离开。
七百余名身经百战的镶黄旗勇士,前后就打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被对岸的狗蛮子给全歼了,让他感到愤怒而又无奈。
一边的阿济拜甚子话都没说,因为巴山所部的表现已然证明了并非他的正蓝旗的勇士们无能,只因对岸的狗蛮子太厉害。
觉罗拜山要是依然不服气的话,还可以将剩下的两个牛录的人马也一并送过去,相信跟适才一样,结果都是“肉包子打狗”……
既然阿济拜与自己已经有了罅隙,那么觉罗拜山也就不再想要得到这厮的帮助了,而是直接找到了他的上司——正蓝旗梅勒章京觉罗巴哈纳。
“我部现分散在偌大的地域之内,巷战又不比野战,若想迅速集结较为困难,且勇士们厮杀许久需要歇息,以便恢复体力,莫不如待天亮之际,再行向对岸发动总攻!”
镶黄旗从地洞进入城内,就想吃现成的,跑来抢攻不说,还要让自己配合。
觉罗巴哈纳不打算让觉罗拜山得逞,尤其是还要骑在自己头上领赏。
你镶黄旗甚子时候进攻,得看爷的正蓝旗甚子时候修整完毕的!
如此回复也是合情合理的,正蓝旗的勇士已然厮杀了一个时辰。
现身体疲惫,总不能指望勇士们一直打到天亮,还能一口气杀入蛮明的皇宫吧?
大阿哥豪格在场,甚至皇上驾临,也断然不会采取如此下策。
披甲四处冲杀是极为消耗体力的事情,从现在到天亮,觉罗巴哈纳就不想让手下继续进攻了。
能固守住现有的地盘就足够了,援兵会通过地洞源源不断地进城,届时所部勇士配合援兵,便可一战而下蛮明都城了。
这主要是因为正蓝旗与汉军两旗向东进攻漕河东岸的蛮明守军极为不顺,没有一处得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