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天照心有防备,蓄意控制剑速,玄天武王的那个百战将就无法准确判断。认为他得手太快也太突然,于是只能匆忙发动袭击,却已经错过了最佳时刻。
李天照仿佛没看到来自侧面的追击,一剑斩过丰收城的百战将后,旋动着斩杀包围的十战将。
大地武王那百战将眼看到了背后时,李天照突然朝前疾奔,猛的跃起,单手抱着树身,凌空飞快的绕树转了一圈。
大地武王那个袭击的百战将,加速急冲追赶的一剑,刚递过树旁,眼角余光就看见绕树转了圈反过来袭击他的李天照的身影……
李天照毫不留情的一剑斩上那百战将的后背,又加速前冲中一把抓着那人的手,拽动中使之如肉盾如棍棒,挥甩着扫向围攻的敌人。
片刻工夫,那百战将就彻底死透,李天照顺手夺了剑,一跃跳下山坡,挥剑吓退几个抓着树虚张声势挥剑拦他的几个十战将。
敌我双方,接连三个百战将被他斩杀,没了主心骨的那些十战将也不敢积极追击,只能等旁的百战将赶上来了,就近并入队伍,跟随行动。
李天照冲杀出了包围,但是,还有一队队追击的敌人并没有甩脱。
他奔走中取了敌将剑上的战印,剑没地方放,甩手射了出去,正中侧旁一个大地武王所属的十战将胸口。
战印取下来时,他又感觉到如击杀南豆镇百战将时的、有力量同时流入战印和他身体里的滋味。
‘入体的力量真的像是体印之力!’李天照暗暗惊疑,但此刻却不容多想这些事情。
他明明斩杀了三十多个十战将,可扫了眼两侧和背后,却觉得追击的敌人仿佛没有变少似得。
何谓敌众我寡,他算是明白了!敌人基数大时,他斩杀的几十个,全然影响不了大局。
‘想甩脱他们难。都有战印力量,一时半刻也不能靠耐力减少一些,只能设法击杀带头的百战将,剩下的也就不是问题了。’李天照看这些追击的都熟悉山路,他要是没背着个人,或许还有机会多甩掉些,但要全给甩脱,肯定不可能。
追击的人多,他又要避免同时被两个以上的百战将合击,想逐个击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他们两个百战将并在一起行动,情况就会更加麻烦。
一时没有对策,李天照只能继续奔走。
他觉得震叶落好久没有动静,奔走中头发乱飞,脑袋左摆右甩,像是昏死了过去,这会没什么危险,就喊了几声。
震叶落趴在他背上,脸色灰白,有气无力的幽幽然说:“你还知道背着我呢?我求求你了,把我放下来,要不然杀了我也行。再被你带着不停转圈,我比死还难受,我真的不行了,刚才都想自尽,但被你绑成这样,寻死都没办法,你就放过我吧,行行好!”
她知道李天照干嘛这么绑着她了,避免她飞出去,又避免她转的受不了了自我了断。
可是,这跟酷刑有什么区别?
震叶落就没受过这种罪!
那种天旋地转,头疼欲裂,胃恶心到极点了,昏死过去最开心了。
可是,很快又会清醒,却又不是真的好了,而是难受的要死了那般,整个人尸体似得无力挣扎,脑袋一会这边摆,一会那边甩,转动的惯性又扯的脖子都要被断了似得,真要断了就一了百了吧!
偏偏又没死,就这么无法拒绝的,一直忍受折磨。
“坚强点,忍忍就过去了。生命最宝贵。”李天照也不懂说什么安慰的话,但他知道这确实痛苦。
他练功的时候,就用绳子把自己吊树上,转啊转,转啊转,一天又一天,一个月又一个月,从最初的痛苦不堪,到终于适应,期间也是酷刑那样。
可是,不如此极端,就没办法练成这种连续不断快速旋动的最速曲线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