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躲在暗处”于尊走近独孤南,用刀刃轻轻地在独孤南的脸上拍了拍:“怎么样,戏该看够了吧”,于尊莞尔笑道,这却更令独孤南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你们谁也逃不掉了,孤王的霸业,即将功成,你们就等着为孤王殉葬吧”愤郁的独孤南,仰天一声大笑,煞白的脸上,写满了杀意和恶毒。
“是吗?你这不肖子孙,竟连自己的先辈,也不放过,先卸掉一条胳膊,为尘老前辈的死,血祭一番吧”于尊冷笑着,举起手中的源天刃,轻轻地在独孤南的眼前一划,一道血花,如同崩碎的血玫瑰般,登时在空气中,绽开了娇艳的朵儿。
“啊,我要杀了你,你要将你碎尸万段”剧痛令独孤南,处于疯狂的边缘,他正欲起身扑杀向于尊时,却被沧兽一爪子,直接又被拍跪在地上。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你还剩下一条手臂,现在告诉我,殷血祭坛的阵眼在哪,我或许可以考虑稍微仁慈一点”于尊用刀刃轻轻地在独孤南的脸上划了划,一道血痕,在独孤南俊美的容颜上,显得着实突兀。
“你们都会死在这里,孤王不会放过你们的,孤王的援军就要到了,孤王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独孤南嚼着钢牙,声嘶力竭的喊道,而此时,殷血祭坛内的图纹,刻画的愈来愈茂密,那阵砰砰砰的跳动声,亦愈来愈剧烈。
“说还是不说?不要以为我很有耐心”于尊面色寂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日若孤王死在这里,你等也逃不出去,孤王的霸业未完,那便让天下人为孤王殉葬吧”独孤南劈散着乱发,坐在地上,厉声狂笑道。
“若如此......”于尊举起手中的源天刃,狠狠地在独孤南的脖颈上一扫。
一颗头颅,如滚球般,咕噜咕噜滚到了殷血祭坛内。
“那你只好去死了”于尊收起手中的刀,在独孤南的黄袍上,随意抹了抹刀刃上的血,血丝缠绕的眸子间,渐多了一丝清明。
澈池国的三皇子——独孤南,就这么死了,恍若浮草般,被于尊轻易地收割了性命,自然这其中,是因沧兽的绝对力量握持,若是任由于尊与独孤南交战,正常情况下,于尊可险胜。
既有穷图霸业的鲲鹏之志,自身实力自不可小觑,而于尊虽身缚万宝,但毕竟初入武道不多时,即便负有天才帝资,亦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超越处于金字塔顶尖的同辈。
然而,此刻石殿内的震动愈来愈强,一股强大的精神波,似从远古逍遥至此,玄邪的古意,犹如刻在青铜鼎上的铭文般,莫测荒陈。
“鬼眼,鬼眼到底在哪?”正在于尊焦急万分时,一道彩霞,从于尊的天灵盖冲天而起,彩霞化为一股赤练,绕着石殿盘旋了一周。
而与此同时,石殿内的震动,似屏息一般,迅速变轻变慢,而那道强大的精神波束,则开始慢慢地褪去。
“还不趁此机会,迅速找到鬼眼?”殷千秀拂了拂长袖,愤声道。
“是了,我怎生如此愚僵”于尊拍了拍额头,却也不顾头顶上这番奇景了。
“既是鬼眼,则必置于血纹图中”适才,他一直处于癫狂中,却也未曾注意那副熟悉不过的血图纹。
只有殷千秀,一直留意于尊的变化,适才他额头上出现的那片紫炎玄印,饶是活了十数万年的殷千秀,亦不知究竟是何物?而他体内的苍梧气,似被紫炎玄印炼化了般。
自然,当初木子帮助于尊炼化苍梧气的意味,只是将万石之重卸为千钧,自然木子是有意为之,武道修行,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而非一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