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公主,怎么样了?”月皇面色平寂道。
“公主她......她......”留守在寝宫内的侍女,声音颤抖,吞吞吐吐嗫嚅道。
月皇心底一颤,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众侍女,速疾的闪入寝宫内,于尊和仲夏亦紧随而入,躺在月皇龙塌上的闵梦,苍白的面色中透着三分青紫,素白的绣袍上更是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月皇震怒道:“来人啊,把服侍闵公主衣着之人斩了”
仲夏疾道:“月皇姐姐,不可,不可啊!闵公主生死垂危之际,即便轻轻翻动一下手臂,亦会引得毒气逆流,这些侍女无罪,望月皇姐姐勿要怪罪她们”
月皇轻叹一声,道:“你真若一颗无瑕的玉珠,本宫便听你的,不杀她们了”,而就在此时,双眸紧闭的闵梦,面色忽的一片煞白,她猛咳了几声,一条血箭从她的喉中喷薄而出,月皇颜色一紧,忧惧道:“梦儿,梦儿?娘亲来看你了,你可听得到?”
仲夏轻轻地拉开月皇,轻声道:“女皇姐姐,你快命人去寻几位在河畔边长大的童男童女,另外在荒无人烟的郊野,取一瓢枯井中的净水,还需拔几根燕雀毛发,只是这燕雀毛发,需取自在枯藤老树上筑巢的燕雀,另外嘛,我还需明相大人一碗相血”
月皇毫不犹豫,一挥袖袍,冲门外的众侍卫道:“你等可听清楚了?我命你等一个时辰内,备齐这些材料,如若贻误公主的病情,当斩不待”
“喏!”众侍卫单膝跪地,应声道,随后便如箭镝般,乍得飙射入长天,瞬逝了踪影。
于尊眼中含笑,看着仲夏,仲夏冲于尊吐了吐香舌,做了个鬼脸,面带忧色的月皇,转而看向仲夏,犹疑道:“仲夏小姑娘,你说的这几件药引,当真会医好闵公主?”
仲夏点了点头,道:“自然能医好,只是待会儿在医治公主时,月皇姐姐和哥哥需站在宫外静候,自然其余的无关人等,更是不能接近寝宫半步”
月皇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仲夏狡黠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道:“月皇姐姐,仲夏有个不情之请”
“说”月皇痛快道。
“哥哥他的兄弟,乃是澈池国的皇亲国戚,现如今北皇国与澈池国开战在即,望月皇姐姐能够持中立,勿要与澈池国为敌”仲夏有些犹豫道。
闻此,于尊的心底,渐多了一丝温暖和感动,他略带柔色的眸光里,对仲夏的宠溺又多了几分。
“这是自然,即便你不说,本宫也会如此做,数千载光阴退却,月国之所以能够屹立在东荒境内,始终如初,确是因月国乃是一个和平的国度,我不犯人,人自不会犯我,人若犯我,我定颜色以还”月皇坦荡道。
“好,月皇姐姐既如此说,仲夏心底就有着落了,麻烦月皇姐姐和哥哥先行退出寝宫外吧,我还要探视一番闵公主的伤情”仲夏认真道。
月皇点了点头,与于尊退出寝宫外,过了不多时,仲夏所要的药引,便也陆陆续续被送来,其中便有三位童男三位童女,仲夏打开寝宫门,命人将童男童女,送了进去。
不多时,那寝宫内竟传出几声童稚的欢笑嬉闹声,候在宫外的众侍女,脸上皆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反观月皇,却尤其的坦然和平静。
仲夏拉住一位小女孩,道:“待会儿走时你把这壶相血带走然后悄悄倒掉,知道吗?”
小女孩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仲夏手中拿着的点心,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知道啦”
仲夏又握住一位小男孩的双手,笑嘻嘻道:“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