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占其利,魏徒有虚名,如此做法,与我魏国何益耶?”信陵君有些不愿意地说道。
“魏当然有其利也!其一,与秦之间,有了五万大军与一郡之地之阻隔,从此不必担心强秦之压迫;其二,重塑了魏军之形象,使其余诸国再不敢小觑魏军战力;其三,信陵君建如此泼天之功,想必更能带领魏国走向强盛。”赵括侃侃而谈道。
“如此三者,怎能说于魏国无益呢?况且若是信陵君匹马而回,要如何面对磨刀霍霍的魏王与来势汹汹朝局情势呢?”如果说刚刚是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就是赤裸裸地威胁了。
“是呀,不答应又如何?在这礼崩乐坏的年代,赵括的做法已经算是有古君子之风了,还能咋办,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魏王一定会把自己剁了的!”信陵君心中想道。
“然,此事于赵国于上将军又有何益呢?”信陵君还是有一些些的不放心。
“信陵君真君子也。”赵括笑着说道,而在心中怒吼道:伪君子,真小人,我呸,吃了拿了还不放心。
随即,赵括回答道:“于赵国而言,自然是取得了与魏国之间的友谊,如今秦国虽败,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且以其地利,随时有可能进行反扑,以赵国一国之力断然不是秦国之对手,故必须援引魏国。后续还会继续进行合纵!”
“至于本将,那就更简单了,其一嘛功高盖主我还是懂得的,邯郸城中都平君、望诸君之殷鉴不远,某才刚过三十,还想多上几次战场;其二嘛,自然也想获得与信陵君之间守望相助的友谊。不知信陵君意下如何?”赵括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说道。
“固所愿不敢请耳!”信陵君也是双手抱拳回礼道,“某这就出发,回大梁报喜!”
“信陵君慢走,此番回转大梁,还需三件事情需信陵君费心。”赵括说道。
“愿闻其详!”信陵君说道。
“其一,未免军力真相暴露,还请信陵君尽快将此十万将士的家属尽数移至河内郡,否则长时间没有家书回转,难免令有心人起疑。”赵括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此言有理,此事却当尽速办理,上将军放心,吾一会儿让家老先行骑马回程,先行办理此事,必不使长平情况泄露。”信陵君肯定的说道。
“其二,曰粮草。信陵君当知我军与秦军对峙三年,府库之内已无积粮,而我大军之中所剩之粮也仅够月余,请信陵君无论如何说服魏王,提供一些粮草被服以供大军过冬之用,而河东糜烂,15岁以上男子皆被秦国强制征发,短时间无法生产,也需要粮草过冬,请君上务必筹措足够之粮草!”赵括低沉地说道。
“嗯,此时本君知之,河内既划归魏土,魏国保全自家臣民自然不在话下,而赵国牺牲如此之大,却将实利拱手想让,我大魏自然不会让盟友寒心!”
“其三,曰军力。河内郡乃控制秦军崤函通道的重要节点,其军事重要性想必无需本将再多言,还请君上与魏王言说清楚,一旦秦国有变,河内必成战场,为避免伊阙之战情景复现,还望贵国尽快予以增兵!”
这才是赵括一定要把河内挂在魏国名下的最重要的原因,只要把魏国放在抗击秦国的第一线,就能从魏国得到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军力。而魏军到了河内,咱就有办法让他们姓赵,赵括的赵!
“然,我魏国增兵,河内郡之情况不就暴露无疑了吗?”信陵君有些疑惑道。
“所以,请信陵君务必做上这援军的主帅!相信有此次与秦军对战之经验,信陵君也是贵国当仁不让的主帅人选。当然若是,信陵君能够改封河内君,那便再好不过了!”赵括笑着说道。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正欲一起搞个午饭庆祝一下两国达成睦邻友好合作伙伴关系,(战国时少有午食的习惯),却见传令兵前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