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坐了一对中年夫妻。
男的是靖王爷,庄晓寒见过,今天穿一身宽袍大袖的衣服,旁边的一位美貌妇人,杏眼桃腮,头上戴着金冠,鬓边垂着步摇,着一身的深红锦褂,外面罩着一件狐裘。看起来端庄明艳,脸上却有一股子藏不住的病弱。
这位应该就是靖王妃了。
聂凌带着她给靖王和靖王妃行礼,感谢他们的相助。
靖王妃说道:“这位就是庄姑娘了?昨日都未曾看清,今日一见,果然是位可人儿。瞧这小模样,怪道让聂公子念念不忘的。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礼可送的,这套珍珠头面首饰还请姑娘笑纳。”
说完下人端过来一个托盘,给她看是镶金嵌珍珠的一套头面,光灿夺目,眼目见定是价值不菲。
虽然是对靖王府有一肚子意见,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个病弱的女人,还是个向她送礼示好的女人,庄晓寒想自己是应该回礼的,可是自己向来是个穷光蛋,这般贵重的礼品自己又哪里能有对等礼品可还?
正在手足无措间,还是聂凌出面接过并谢过了靖王妃,王妃让聂凌带着庄晓寒落座,大家嘻嘻哈哈打趣说笑。
庄晓寒心里着急,想快点确认靖王爷是否会去衙门撤诉,好提早放回庄奎。不停地给聂凌使眼色,聂凌却装作没看见。
一个婆子上前来端着一个托盘,庄晓寒看到那个托盘,脸色登时就变了。
婆子对靖王耳语一句什么,离得远庄晓寒没听清,但是靖王爷却忽然说道:“庄姑娘是否着急想要本王松口放回你家哥哥?勿急,待本王确认你昨日确已圆房,本王便立即派人去衙门撤诉!来人,带庄姑娘下去检查检查!”
庄晓寒的脸色已经从通红变成了青紫,身体也哆嗦了起来,不是害怕而是气的:大庭广众的这种私密的事被拿出来当作交易一样被公布出来,跟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有什么区别!
聂凌站起身想要开口替她维护,靖王爷大手一挥:“聂公子勿要多言,当日公堂之上本王已经放出话去,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今日在你面前亦是如此,兀那婆子,赶紧带庄姑娘下去!”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前便要来拉住庄晓寒,庄晓寒心知今日事没结果是不会善了的,可是这样的羞辱她若是不反抗,那她就不叫庄晓寒!
于是,她站起来趁着两个婆子近身的时间,一个猛然出手,扯住那俩婆子的头发便是猛一相撞,只听得咚的一声,把俩婆子撞的眼冒金星,摇摇晃晃。
靖王爷一拍桌子大怒道:“还反了你!在本王府上还敢嚣张!来人,给我抓住她!”
堂下几个侍卫围过来,纷纷出手冲向庄晓寒,顷刻间便打在了一处。
聂凌站起身,厉声喝道:“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靖王道:“聂公子勿恼!此女顽劣,从前种种就不说了,今日若不能制服,只怕日后会酿下大祸!便是你自己当日不也说过此类话语,如何今日便都忘记了?”
聂凌道:“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管教!用不着你们来操心!”
说罢起身下堂,飞身加入战斗圈。
庄晓寒已经是忍无可忍血脉偾张,对于来者通通不惧,几个侍卫没有王爷的命令不会停手,即便有聂凌的加入也未曾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