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老者一站起,他身边那三个青壮汉子也同时站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白衣人就是专程来找茬的。
掌柜老马那暗自窃喜的心情还没消散,就忽然发现自己这酒馆内竟然声出一阵让他心底发寒的凉意。
那是一种死一样的杀气。
老马大半辈子都在倒马坎这个无人在意的小地方活着,哪里见过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一时惊恐的站在柜台后,嘴巴张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酒馆内的这几个人,可不是老马见过的那种平常在街头打架的地痞混混。
白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无比紧张的五人,眼中终于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那眼里面有凝重肃杀,以及痛快愤怒。
他依然端坐在桌子后,以一种猫戏老鼠的姿态和表情看着瘦老者缓缓说道:“老东西,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么?”
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瘦老者脸色一片铁青,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二十几年了,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魁梧老者亦是脸皮颤抖,他眼里闪着恐惧的神色望着瘦老者,喃喃问道:“当真?”
“看样子错不了。”瘦老者神态骤然变得凌厉,缓缓道:“他们,来了。”
“傅长青!”白衣人紧盯着瘦老者,冷哼道:“或者我更应该叫你的本名伏鸣鹤吧?你隐姓埋名二十年,好像连眼睛都快要瞎了,竟然现在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两老者浑身随之一颤。
“哪儿来的鸟人,竟敢在此撒野?”那三个青壮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一人厉声喝道:“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哪知那白衣人却正眼也不瞧他一眼,随口说道:“西北铁枪门,铁中堂。你们在西北虽有名声,但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不等那汉子再次发作,白衣人便冷冷地看着两个老者,忽然一声怪笑道:“伏鸣鹤,我崇渊今日奉圣传教主之令,特意前来为你送终。”随后眼睛一转,盯住魁梧老者:“至于你铁中堂,当年也是屠杀我圣传门人的帮凶之一……”
“血债血偿,所以今日我便一同,”语气略顿,随后他蓦然杀气一闪,“送尔等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