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为一会儿的对课所准备的。
陈昕稍微想了想,便决定不用说的,接着就伸手拿过一张白纸,提起笔写了起来。
..............................
差不多同一时间,莲叶堂二楼窗户边。
之前那名英武男子这时同周漠面对面的坐着,目光一直落在周漠的手上。
因为此时周漠正在纸上写着魏子谦刚才抛出的上联。
周漠写完之后,将纸张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放下笔同对面的人道:“皇太孙,你瞧这魏子谦,口口声声说什么抛砖引玉,却一来就出了道如此难的上联,依我看,这道二十一字联用来作最后决胜的题目都是当得的。”
陈昕的确没有推断错误,这名英武男子的身份果然不简单,他正是当今楚商国皇帝的长孙,当朝太子的长子,楚子昂。
楚子昂看了看纸上的上联,笑着道:“一定是魏子谦方才被下面的人起了哄,心中有些记仇,所以才出了一道这么难的上联,想要杀杀他们的锐气吧。”
“定是如此!皇太孙,你可能不知道,魏子谦这家伙平日里看着大度谦和,其实有的时候却小心眼的很!”周漠说完就乐了起来。
楚子昂笑着道:“周漠,你这样在背后编排他,就不怕我到时候告诉他吗?”
周漠却坦然道:“我说的都是事实,皇太孙尽管当面跟他说,他要敢来找我理论,我定让他无法反驳!”
楚子昂笑着指了指周漠,随即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上联上。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楚子昂拿起上联轻轻的念了一遍,随即就陷入了思考当中。
周漠安静的喝着茶,不去打扰楚子昂的思绪。
良久,楚子昂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抬头道:“此联颇有一些难度,你可想出了下联?”
周漠放下茶杯,说道:“不敢欺瞒皇太孙,此联上回魏子谦就同我说过,那日回去之后我冥思苦想了两天两夜,终于算是勉强对出了下联,但后来几日细细一品,却仍觉得不是非常满意。”
“哦?”楚子昂有些诧异,忙问:“什么下联,可否说与我知道?”
周漠问:“皇太孙不再多想想了?”
楚子昂却苦笑着摆手道:“对课一道我虽然喜欢,但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就别难为我了。”
周漠笑了笑,从楚子昂的手中接过纸张,然后提笔在上联旁边写出了他的下联。
“皇太孙,请过目。”周漠把纸递了过去。
楚子昂立刻接过一看,缓缓念道:“会诗楼,会诗友,会诗楼上会诗友,诗楼永久,诗友永久。”
“对的好!对的妙!”楚子昂当时就发出了赞叹声,眼中全是佩服之色。
周漠却慢慢的摇了摇头:“皇太孙,这个下联看似平仄协调,对仗工整,但我总觉得不太满意,却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满意,还请皇太孙帮忙品鉴。”
楚子昂当即摆手道:“连你都瞧不出来哪里不对,我哪行啊?你快别寒碜我了。”
“来人啊。”
楚子昂唤了一声,立刻有一名男仆走了过来。
“皇太孙。”男仆躬身拱手。
楚子昂道:“你去下面转转,看看有没有人对出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