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扬同样眼红。
他看着踊跃捐献资源的人群,嫉妒得不行。
他所在的齐家,是一个有元婴真君的家族,背后还有化神老祖暗中照拂,势力庞大,人丁兴旺。
可是,假如他陷入了韩严法的境地,绝对不会有人给他捐什么东西,连一块下品灵石他都收不到。
他最嫉妒韩严法的,不是韩严法的身份,也不是韩严法的财富,而是看不得有一大群人拥护韩严法。
不要看他身边有一堆追随者,可是,没有一个是真心对他的。他一旦落难,身边的追随者就会树倒猢狲散。
这一点,他非常清楚,而且他知道,他的痛苦和嫉妒,就源于他的清醒。他要是糊涂一点,没有洞彻身边之人的心思,也不至于产生种种负面情绪。
“韩严法,我的法力并不在你之下,凭什么你可以受尽同门的爱戴,而我,却像周天元一样,到处惹人厌。”
齐不扬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却是咆哮不已。他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把韩严法打入尘埃。
易冲天抬头看了看齐不扬那道貌岸然的姿态,极为不屑的道:“齐不扬,你实在太虚伪了。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斗不过韩严法。韩严法对敌人小人,对自己人是君子,你对谁都是伪君子。装君子装得不累么?”
齐不扬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易冲天,易冲天竟然这么说自己。
不过,他在人前是君子,要维持君子的形象,即使再生气,再愤怒,也不敢暴露出来。
他淡然一笑,柔声道:“易师弟,你误会了。”
“切!”
易冲天对齐不扬嗤之以鼻,他用玩味的目光注视着齐不扬,看得齐不扬脸色发青。
“我讨厌你!”
他突然说道。
闻听此言,齐不扬愣住了,他脑海一片空白。
易冲天刚刚说,讨厌他?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你这张脸太恶心了。你明明想要算计韩严法,却永远装无辜,装单纯,装好人。”
“我在门中散布谣言,说庄纯儿喜欢装纯,其实我错了,真正会装纯的是你,齐不扬。”
“你要对付韩严法,就自己出手对付,不要拿我当枪使。论法力,论地位,你我在伯仲之间,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易冲天对着齐不扬就是一阵输出,骂得齐不扬狗血淋头。
齐不扬终于怒了,怒意十足,他面色铁青,冷冷的道。
“易冲天,你过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拼命的压抑自己,哪怕怒火中烧,烧得五内俱焚,依然保持最后的节操。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易冲天的。
上一次,易冲天把楚鱼带入太玄门,还是他出手,抹去了证据。
然而,易冲天明显不领情,他一挥手,像赶鸭子一样。
“走走走!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这个人,满口的仁义道德,满杜子的男盗女娼。你在白帝城养了三十房小妾,找了五个彪形大汉当娈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实在太恶心了,最好不要接近我,我怕自己忍不住对你出手。”
噼里啪啦!
齐不扬的手上,突兀的出现一道蛇形雷电,蛇信吞吐,一口咬向易冲天。
他终于忍不住,对易冲天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