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抓住了手,张口就咬人。
邹平活生生被他咬下来一块肉。
现场血腥而惨烈。
保安抓着他的手都在发抖,生怕,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
邹安被关在了家里,门窗锁死。
邹平邹自在被送进了医院,邹家乱成一团。
他坐在地上,低着头。
整个房间,空大又安静。
很安静。
安静到可怕的地步。
如荒野。
如残垣。
如死水。
禹英朗被邹安大闹了一场,本就败坏的心情更差了。
他打电话给王慕玉。
电话一响,王慕玉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发抖。
江阳辉点头,示意王慕玉接电话,“放心,我们在。”
王慕玉看了看江阳辉和他身后一群人的,又看向林诺。
地狱的召唤,还在响着。
林诺握住王慕玉的手,王慕玉拿起手机,“喂。”
“你怎么会出车祸”
质问中带着强烈的责备。
王慕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开车不小心。”
“身体严重吗”
“医生说肋骨断了,要修养一阵子。”
嘟嘟嘟。
通话结束了。
林诺安慰了王慕玉几句,江阳辉说道“王小姐,我们要对你接下来说的话进行录音,你同意吗”
王慕玉点头。
江阳辉问一句,王慕玉回答一句。
她将过去的遭遇和所知道的几个其他受害者全都说了。
每一句,每听到她说一句,江阳辉都恨不得捅禹英朗一刀。
真要你情我愿就算了。
不道德,但不违法,他就当个人选择了。
但禹英朗那个畜生偏偏喜欢将魔抓伸向干净的小姑娘。
年龄越小,越干净,他越喜欢。
禹英朗好像格外喜欢玩弄单纯无知的少女,那些惊慌如小兔子一样的表现,仿佛格外能取悦他在名利场上的心累,缓解他的疲惫。
做完一切记录,江阳辉和同事们准备离开,王慕玉抓着林诺,她怕。
怕无尽的夜。
怕又响起来的电话。
林诺打电话给局里请了假,陪着王慕玉。
两个人躺在床上,白织灯恍如白昼。
王慕玉睡不着,两个人聊起了天。
王慕玉抱着林诺的腰身,紧紧的靠着她,“诺诺,我第一次遇到那种事的时候,本能的害怕,觉得自己脏,羞耻,不敢告诉别人。”
王慕玉说“但是刚刚,我对禹英朗只有害怕,已经没有那种羞耻的感觉了。”
可能是麻木了吧。
林诺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王慕玉的肩膀。
就像原身。
时间长了,渐渐的就麻木了。
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就像被抓进黑煤矿里的人,时间长了,为了保护自己,大脑会自动忽略掉身体和精神的虐待,人类的感知逐渐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变得迟钝,对一切都没多大的感觉。
然后欺骗自己,没什么,好像也还能活下去。
禹英朗并不是什么床上的绅士。
在禹英朗的认知里,不存在逼迫这种东西。
他觉得自己不过因势利导,让一些“无知”的女人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而已。
而他是高贵的买主。
既然是买主,那么床上也好,其他场合也好,买主的要求自然要百分百满足。
“诺诺,但是也许你是对的。”
“什么”
林诺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