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方错了,往反方向治,就是害人害己啊。
想哭,想逃。
996加油道“宿主加油,宿主加油,宿主你可以的,宿主,我相信你。”
林诺“”
你相信有个毛用。
世界是客观的好吗
你再相信也改变不了她是个菜鸟的事实。
林诺来到灵堂。
冯丽珍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睡着了,脑子一下一下的往下面点。
点了没几下,她又给惊醒了。
冯丽珍见到林诺一阵欣喜,“阿妹,你来了,昨日我守了一夜”
“丽珍姐,辛苦你了。”
林诺截断冯丽珍的话,三步并两步过来热络的拉住她冰冷的手,“丽珍姐,哥在世的时候和你感情最好,他这一辈子身边除了我和母亲就没别的女人了,只爱过你一个人。今天是为哥守灵的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他就真的离我们而去了。”
林诺低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尼玛。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哭出眼泪来
林诺柔柔弱弱的看着冯丽珍,“今天是哥的最后一天,丽珍姐,你和哥感情那么深那么好,肯定也想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今天我和其他人就不打扰你和哥两个人说说最后的心里话了。”
“我”
冯丽珍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她眼神中透着疲惫和抗拒,但还是低头说了一个好字。
“丽珍姐,节哀。”
林诺说完,刚好林复林尧走了过来要接班,林诺将两个人拉走,“最后一天了,丽珍姐想和哥单独聊聊天,待一待,你们懂点事,别去打扰她。”
林复林尧点头,“我们知道了,阿姐。”
林尧从怀里掏出一个还热乎的烧饼给林诺,“阿姐,你早上还没吃东西吧,给你。”
林诺看了一眼,还是肉馅的。
这年头肉馅可贵了。
她问“厨房没开火,你身上没几个钱,饼是哪儿来的”
林复背刺道“昨儿个东口卖烧饼过来吊唁,他和人赌骰子赢了,这饼是今早送来抵赌资的。”
林尧踢了林复一脚,对林诺讨好的说道“阿姐,我这不是担心你饿肚子吗所以特意交代他早上送几个烧饼过来。”
他将肉烧饼塞到林诺手里,“阿姐,你吃。我特意交代了他多放肉,你这些天太辛苦了,都瘦了。”
林诺拿过烧饼,一脚踹林尧小腿上,“下次再赌,砍手。”
“知道了。”林尧嬉皮笑脸的,显然没当真。
林诺也很无奈。
原身的这两个弟弟,一个心思重,在哥哥出事之后,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
一个呢,没大志向,整天的赌钱,又浑又混,胆小怕事有赌瘾。
原身当初想尽各种办法要让林尧戒掉赌瘾,奈何一点用都没有。
唯一庆幸的是,在原身出事后,林尧赌归赌,但是赌输了,没钱了,宁死也不动林复拿回来给原身的生活费。
这才让原身安安稳稳的活到了解放后。
原身很长寿,也很苦。
长寿的人注定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
哥哥去世后,没多久,林母病逝。
然后就是被冯丽珍各种坑。
原身手残了,腿断了,林复外出工作,时常寄钱回来,林尧就负责照顾原身。
后来,没迎来抗战胜利,就传来了林复的死讯和最后的一包金条。
解放后,原身又眼睁睁的看着林尧赌博被下放重病而死。
长寿的人,长寿是福,但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那就是苦了。
不过,虽然原身的这两个弟弟各有各的毛病,但对她是真的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