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若不老实跟我九曲县,往后就不要管我叫爹,秦家也没有你的份。”
他老了,也看明白了。
女儿已经懂事,也立得住了,是个有成算的了。
可儿子不行,儿子急功好利,好歹不分,早晚会惹祸。
把人绑回去绑一辈子倒行,等他也老了呢,女儿总不能一直把哥哥绑在家里,流言蜚语也会淹死人。
他不能让儿子给女儿招祸,如今只有狠下心来让儿子自己吃吃苦,或许还有幡然悔悟的那一天。
秦末一愣,登时挣扎起来“凭什么没我的份,我也是您的儿子,爹你不讲理,你就是偏心小妹,你这样对我,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秦老爷一脸冷肃道“凭什么,凭你偷了秦家十几万两银子,凭你妹妹的这条腿也是你害的。”
他当时就不该瞒下来,不仅让妻子跟他生了嫌隙,还纵的儿子没了良心。
秦末一脸不信“您少给我泼脏水,她生下来就是个瘸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个老不死的偏心成这样了,我不答应,我不回九曲县,秦家产业也是我的。”
秦老爷闭了闭眼睛,不欲再提伤心往事。
他看向已经拿着鞭子回来的罐子,沉声道“把他放下来,给我抗到衙门去,老夫我要状告他偷窃财务。”
“我没偷,我拿自己家银子算什么偷。”
“不告而取是为偷,老夫一天没死,秦家就一文都不是你的,给我绑到衙门去。”
说罢,秦老爷看向秦初,叮嘱道“初儿你也别劝我,这个小畜生早晚会惹出大祸来,以后他就不是你大哥,做什么事都赖不着咱们秦家,我今天就跟他断绝关系,去官府找官家作证。”
秦初淡淡点头,其实她没想劝来着。
便宜大哥是非不分,对丘瑾宁下蛊的账还没算呢,如此也好,往后只当是路人。
至于她的腿,秦老爷应该是说得大概是气话,原主秦大小姐应该是天生跛足,穿来前,室友的话还言犹在耳,反派天生残疾,下场凄惨
罐子雄赳赳地扛着秦末跟秦老爷去了衙门,秦初心情复杂地坐下。
原主秦大小姐的娘虽是个狠人,但对儿女也算是尽心了,她没有立场评判什么。
丘瑾宁见她沉默不语,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肩头“秦伯父是个明白人,此举煞费苦心,你莫要太难过。”
秦初摇摇头“我不难过,只是没想到娘亲她”
娘亲也太狠了。
丘瑾宁心底犹豫片刻,坐到她身边“其实秦伯父才最是无辜,当年秦家遭人陷害实属蹊跷,那些人骗了秦家的房契、地契便没了踪迹,你娘出现的时机太对了。”
太对了反而不对。
秦初愕然,转头看向丘瑾宁“此话何意”
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