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然问了何子言好多遍。
看何子言就是不说,他也就没再问了。
他只又说“你在学校别怂,你越怂,他们越欺负你。人都这样,欺软怕硬,与其当受气包任人欺负,还不如当小流氓让人怕,让他们看到就躲着走。”
反正现在也没人管得了他们,大人连自己的事都还管不过来呢。
小孩子之间门的打打闹闹,没有人会正经当回事,更没有人会费心去管。
他也不想争他娘的什么表现,搞什么先进。
总之都已经这样了,爱谁谁吧。
侍淮铭下班回来得晚,家里今晚吃饭稍微晚一些。
他们也在饭桌上问孩子们上学的事,尤其是问丹穗,在学校做了什么。
丹穗和豆豆约好了,不跟家里人说她泼人的事。
所以她在饭桌上只说了大扫除做的事情,并没说泼了刘小军的事。
但饭还没吃完,院子大门上忽响起几声很重的拍门声。
家里人一起伸头看向院门上,珍珍出声嘀咕了一句“谁这时候敲门啊”
“我去看看。”侍淮铭放下筷子起身,去到院门上打开院门。
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都是大院里的人,自然不陌生。
侍淮铭想要出声打招呼,但还没开口,那妇人就先开了口说“侍首长,这么晚来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但今天我要是不来,我非得憋死了不可”
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侍淮铭客气道“有事进来说吧。”
妇人不进,站在她儿子身后,双手搭在她儿子的肩膀上,看着侍淮铭又说“我就不进去了,您让您家女儿出来,先问问她怎么说。”
丹穗已经在屋里看到门口的刘小军了。
她心想这刘小军真是个怂货,遇到点事就知道告家长,还让家长找过来。
珍珍和钟敏芬也都听到了门上妇人说的话。
珍珍看向丹穗问“怎么了”
丹穗还没说话,便听到院门上侍淮铭叫她“穗穗,你出来一下。”
丹穗只好放下手里的筷子,屏上一口气,起身到外面去。
珍珍和钟敏芬自然也不再坐着,起身跟着一起出去。
人都走了,丹彤和兴禹小孩子更是坐不住,也放下手里的勺子,跟着跑出来。
人都到了院门上。
刘母看到丹穗,开口就说“你自己说,你在学校对我们家小军做了什么”
丹穗不回答,看着刘母反问“你怎么不问问你家刘小军做了什么”
刘母话赶着话,“那你说说我家小军做了什么。”
丹穗不客气,“他欺负同学,我教训他一下怎么了”
刘母“好,那你说说小军是怎么欺负同学的,又是欺负什么样的同学,你又是怎么教训他的你把一盆水全浇他头上,已经让你浇感冒了”
刚一说完,刘小军恰好打了个喷嚏,吸了一下鼻子。
丹穗气势不弱“我不管他欺负的是谁,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人我就是要教训他凭什么他可以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教训他”
刘母语气更急了,“他不过擦玻璃的时候不小心,甩了一点水在何子言脸上,值当你泼他一头的水今天你要是把我家小军泼出毛病来,你得负责”
丹穗和刘母来回吵了那么几句,珍珍侍淮铭和钟敏芬已经听出来事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