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也知道这一点。
但,她绝不懂得如何利用这一点
这一点,也绝不是只能用来吸引男人,而是能创造出完全属于她的更高价值。
现在,她纵使有再多的闪光点,好似也已无用。
当一个人将要成为死人时,一切都会毫无意义。
只听“呯”的一声,蒙面人手中的短剑赫然断开。
奇怪的是,柳韵锦虽拔出了天岚紫霄剑,却不曾有出手阻拦的机会。
殇沫也似有拔剑的举动,但也只是将原本环抱在胸前的苍琼剑,移到了右手上。
谢清澜就更没有机会了,因为,蒙面人的动作实在太快,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谁都无法料到,谁也无法取得先机。
一个眸光中满是坚信的女子,和喜欢的男人站在一起,且还时时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想到男人会对喜欢自己的女子痛下杀手呢
使人没想到的,还有蒙面人接下来的举动,他在怔圆眸子间,慌乱地捡起了地上的断剑,想要再一次了结晚晴的性命。
不料,他手中的断剑,又从中断了开。
蒙面人惊慌失措,他不禁高喊“是谁是谁出来出来此女子不能留绝不能留”
倒在地上的晚晴,已然泪如雨下。
她无措,她颤抖,她生无可恋地将嘴唇咬出了血,那是比任何唇脂都要艳红的色彩,却饱含着这世间最无情的钝痛。
突然,她捡起了地上的断剑,那断剑在断过两次后,只剩下了三寸的长度,但,她还是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又是“呯”的一声,三寸断剑赫然变成了粉末,荡然在身前。
殇沫这才意识到,故人已然至此。
谢清澜也从窗台撑臂而下,一脸微笑地望着对面的屋檐顶端。
“喂你就不怕射偏了我可是一直在窗台上坐着呢”
对面屋檐,无声。
“你一共发了三次暗器,第一次划破了我的衣衫,第二次划落了我的头发,第三次可是从我喉咙前划过的,很危险的”
对面屋檐,依旧无声。
殇沫噗嗤大笑,随之兴致勃勃地跑向窗台,可对面的屋檐上,早已无人。
“暖雨哥哥来了,在这江湖上,也只有他可以做到这一点可,他到底在哪呢”
他自言自语着,也向窗外四下张望着。
没曾想,屋内倒是传来了顾暖雨的声音,“姑娘年纪轻轻,怎就一心寻死呢”
晚晴,哽咽道“他既想让我死,那我就死,免得碍了他的眼。”
“他”顾暖雨瞥了一眼蒙面人,“他是你爹爹,还是你的相公”
晚晴一脸惊然地看着顾暖雨,迟迟摇头。
“那你为何要听他的话呢”顾暖雨,说,“就算是你的爹爹和你的相公让你去死,你也可以拒绝,选择逃走的更何况,他只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关的人呢”
蒙面人见顾暖雨出现,先是愣神了片刻,随后便惊炸着身子,如炸了毛的猫,勐然朝窗外跪了下来,“恭迎大小姐驾到”
他的声音虽在颤抖,却极其洪亮,亦极其清晰。
但,他这一举,又在片刻间,好似成了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因为,无人回应他,也无人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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