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是众人眼中焦点的柳韵锦,自然明白这一点。
越绝美的女子,越能提前明白,到底何为长久
她已持剑,拦下的众人。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不想再让身边的人踏内一步。
曾在随郑和出海时,便觉醒体内隐藏功法的她,自有着一份独醒。
这份独醒,无法言说,只凭感觉的结论,也自是难以服众。
所以,她也只是阻下了众人的脚步,沉寂无言。
殇沫在凝视她片刻后,突然“哦”了一声,“对了,恐怕我们今日不太适合再往里面走了”
众人皆惊,一脸迟疑地看着殇沫。
他虽秒懂柳韵锦举动中的含义,但,在众人眼中,或许也只会认为他也怕了,不敢入内了。
有时,江湖上的一些事,就是这样。
当所有人商议出一个结果后,半途中总会有临阵脱逃之人。
那些坚持到底的人,通常也不是因为毫无畏惧,而是,放不下脸面,生怕英明扫地。
所以,这世上因为面子而死的人,有很多;因为面子而忍辱负重的人,更多。
好似名誉、面子,就是天大的事,可能这也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误导。
至于,“误导”因何会成为人们争先恐后去维持的对象,想来也只有一种解释。
众人皆虚伪,独醒成了罪。
好在殇沫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从一个皇子沦为江湖人的过程,已然让他看透了世间虚伪与人心善变。
如今,早已不是整个大明朝焦点的他,被人骂上几句,说上几句胆小如鼠,也是无碍的。
“我曾答应过韵锦师姐,等到人一齐,就与她完婚。如今,该来的人也来了,还请众位先为我筹办婚礼吧。”
他瞥了一眼关尘,又看了一眼谢清澜,“还要麻烦二师哥与三师哥,来做我和韵锦的证婚人。”
关尘一怔,“我我我可以吗”
殇沫微微一笑,“当然可以。在此之前,你虽有加害我和韵锦的心思,不是也没有得逞吗既然,没有让你得逞,那你还是我的二师哥,不是吗”
“我我”关尘脸色逐渐暗澹,慢慢垂目,“我受之有愧啊”
他的声音中明显有忏悔之意,可能他也没想到殇沫会不计前嫌,还愿让他作为长辈登堂入室。
“也是,”谢清澜勐然朗笑道,“相比于观赏眼前的“长生树”,你和韵锦的婚事更让人赏心悦目啊。”
“你成婚,我就不参加了,”顾暖雨率先退出门外,脸上毫无表情,“不过,如果有一天你要与大小姐成婚的话,我顾暖雨绝不会缺席。”
他没有给殇沫任何劝说的机会,直接走出酒窖,向极乐阁一层走去。
“这小子,还挺有原则,”谢清澜望着顾暖雨离去的背影,澹澹一笑,“倒也是一位能分清孰重孰轻的人。”
晚晴,道“哎呀,那我们就不要管他了。虽然,我与他是初见,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你们也不必因为他的话,去想太多的”
殇沫自若地牵起柳韵锦的手,“我们自然不会想太多,暖雨哥哥是怎样的人,我和韵锦都很清楚严格地来说,他从来不会顾及什么世俗蜚语;只要是能聊得来的啊,哪怕对方是一位不容于世的人,他也会全然不在乎的暖雨哥哥他啊,随性惯了随性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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