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止不住在想的殇沫,根本不能窥探分毫。
于是,他也只能从“克制”两字去挖掘。
所谓的克制,说到底就是想去做而强制自己不去做的行为。
若说,柳韵锦想去做,最终不去做的事,也只有在对待感情一事上了。
事实上,她真的不比冷溶月差。
在感情方面,也不是谁比谁差,就可以去决定的。
可能不同性格的人,就能吸引到不同的人。
但,这也正是她愤愤不平的地方。
因为,她多次向殇沫坦言,她早已无法做自己。
如果去细想这一句话,殇沫倒也能体会出些许不公来。
一个不能做自己的人,自然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去展现着自己。
一个丢掉自己的人,也断然不会自然而然地抒发出本性。
所以,性格、本质、优点、爱好、才能,甚至是缺点,都会被限制,整个人都会被爱所拘束。
在这种情况下,殇沫或许只能看到柳韵锦的格格不入与胆怯懦弱,根本看不到真正的品质。
那她又为何要选择克制呢
逐渐沉思的殇沫,觉得她之所以选择克制,并不是因为冷溶月。
就算那个人不是冷溶月,不是她的妹妹,她也会选择克制。
因为,她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确切地说,克制的背后,永远是成全。
没有成全在的克制,便就全是谎言,全是虚情。
想到这一点的殇沫,才赫然觉醒,原来柳韵锦从头到尾想要成全的,都是他。
无论,他想要和谁相恋,柳韵锦都会去成全。
在这样的成全下,也只能去委屈着自己,不断压抑着自己,却又无法说服自己彻底离开。
以至于,只剩下了纯粹的守护,毫无杂念。
他不得不为这样的妻子,而去心痛。
他也不得不轻轻地亲吻着柳韵锦的额头与丝发
他虽不能全然理解她的心境,但能够找到些原由,也是好的。
只要能找到些原由,往后也便就能知晓,该如何去好好地对待
朦胧的灯火,高燃直上。
那是隔着红纱的烛火,却也在闪动着艳红的光芒。
阁外的风沙,越来越大。
那是天地间的无情,与沙石的怒吼。
但,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因为殇沫的下颚,已抵在了柳韵锦的头顶,轻柔地依偎着,默默地流着泪
然,他不知道的是,柳韵锦至始至终都未真正睡去。
她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切,敏感地觉察着所有,哪怕是每一缕呼吸,她都不曾放过
最终,在她完全舒展心田、如释重负的那一刻,仍是暗自喃喃出了“感谢”二字。
她很清楚自己有多傻,也很清楚自己有多痴,可她并没有悲惨的命运,也没有迎来什么不好的结果。她终是赌对了,她是幸运的。此刻的她,也将幸运稳稳地拿在了手上,拥入了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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