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她自己挑中的,自然是要喜欢的。”白露高傲地扬起下巴,幻想着日后温馨的生活,整个人畅快极了,“主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熬出头了。”
婢女们喜得不行,屋内两人平静的吃饭,溧阳时不时地看向裴琛,确认她碗里的吃完了又添一些新菜。
一顿饭吃下来,溧阳已然很疲惫,裴琛喝了一碗消食茶。
两人要休息了。
洞房当天,裴琛不让溧阳上床。
第二天,两人在林家度过。
第三天,也就是今晚,两人都很平静地躺了下来。裴琛睡里面,溧阳躺在外侧,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
溧阳本来很疲惫,可真躺下后,又没有睡意,睁着眼睛看屋顶。
裴琛平躺着,眼睛上蒙着白纱,看不见是醒着还是睡着,横竖都是看不见。溧阳便侧躺着,面相里侧。
谁知,裴琛也侧躺下来,面向外侧。
两人面对面了。溧阳窘迫,“你怎么动了。”
“你动我才动着的呀,你想看我,我就给你看呀。”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都面向我了,难不成看墙”
“你怎么知道面向你。”
“感觉啊,身侧塌陷的程度不同。眼盲的恩格外敏感。”
溧阳服气了,旋即又平躺着,继续看屋顶,裴琛跟着她动,面向屋顶。
缄默无声。
最后两人在沉默睡着了。
清早,裴琛是被青莞的声音吵醒的。青莞调戏白露,声音聒噪不说,还逗弄人家趁早嫁人。
裴琛坐了起来,青莞立即不说话了,装模作样地过来把脉,接着换纱布,最后,悄然离开。
“她跑那么快做什么”裴琛不解,她不提情蛊了,可以聊一聊其他的事情,比如留下做府医。
价钱好说的。
跑得太快,裴琛只好先起来用早膳。早膳喝粥吃包子,包子那么大一个,手抓着吃就行了,最后她喝了两碗粥,四个包子。
放下碗筷后,顾夫人破天慌地来了,一袭素衣,乌发高挽,只一根木簪斜插入鬓。
裴琛准备出门去外面坐坐,听着婢女们说话的声音才会感觉自己是裴琛,而不是裴熙了。
顾夫人进门后就扶住她,她不想顾夫人担心,笑着说道“再过半月就能看到了,没事的。”
“你竟也会安慰我了。”顾夫人自嘲,似笑非笑,再看女儿消瘦的面容,心中也是愧疚,“你要出门”
“殿下去上朝了,屋内闷得慌,我想去外面坐坐。母亲要一起吗”裴琛友好地邀请。顾夫人停了下来,看着裴琛的侧脸,恍然有种乖巧的恬静。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女儿长大了,独立生活。
顾夫人搀扶着女儿去屋檐下的椅子上坐下,温度有些热,婢女们在一侧打扇,她感应到裴琛的身子犹如寒冰一般。
明明是酷热,摸着犹如凌冽寒冬内的白雪,冰得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