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翌日休沐,新宅内的一应物什都已置办好了,两人用过早饭就可以出发。
裴琛穿了厚实的棉衣,脖子上一圈白色雪狐毛,衬得她肌肤粉妍,白露白霜拍着手夸赞,绝义狐疑道“今日不冷呀,有必要穿那么厚实吗”
白露白霜齐齐冷了脸,齐齐瞪着绝义“我家主子身子不好,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
绝义被两双眼睛看得心中发憷,尴尬地笑了笑,伸出双手跟着拍了拍“驸马好威武。”
“是芝兰玉树。”
“是玉树临风。”
绝义眨了眨眼睛,无辜极了,为何说句实话就那么难呢,今日真的有必要穿这么厚实的。
元辰闻声走了过来,手中抓着几个糖包子,给白露白霜一人塞了一个,然后自己将手中的包子一口吞下,惊得白露白霜呆若木鸡。
好大的嘴巴呀
元辰吃完包子就走了,今日是她驾车,绝义带路,白露白霜留在府内。
四人出门,轻装简行,遇到刺客也不怕。
到了新宅面前,牌匾换成了永安侯府,门口石狮子威武霸气,两人下车,隔壁的门人探首,旋即又缩回脑袋。
相比较裴府,永安侯府的宅子更显底蕴,一草一木、亭台楼阁都带着富贵气息。
两人进府,一路观看,处处角角,至主院前,绝义说道“公主说见主院让给夫人,因此里面加设了佛堂,您放心,都按照裴府规制修缮。”
裴琛看了一眼溧阳,道“你比我细心。”
“本是我该做的。”溧阳摇首,她虽享受公主荣耀,可无父无母,陛下待她虽好,可她不敢忘君臣礼制。顾夫人虽说不管事,但对裴琛的关爱也是肉眼可见。她倒有些心慕了。
主院最大,右边是佛堂,左边却是花圃,花圃之外栽种许多梅花,春夏秋冬都会有花儿盛开,也不会显得萧索。
前后布局都很雅致,主院附近都没有建筑了,再往里走上片刻钟才是两人的院子,她们的院子靠近侧门,以后出入也极为方便。
两人的院子较为复杂了,屋子也多,婢女的寝居,杂物居,这回,浴室不再卧房隔壁,而是隔了一间耳房。
见状,裴琛的唇角抽了抽,绝义大咧咧说着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卧房被水打湿。
当事人跟着点点头,绝义大受鼓励,拉着两人继续说浴室,里面不是浴桶了,而是修葺的浴池,虽说不大,可比浴桶大多了,能同时容纳人一起沐浴洗澡。
裴琛不厚道的笑了,溧阳面色清冷。
看过浴室后,绝义表示家具一类物什都是欧阳玉赞助的,裴府没有花一分钱。溧阳惊讶,绝义说出那日见闻,顺带说驸马爷生财有道,搬家不用花家具钱。
裴琛淡然道“是她坚持要送的。”
溧阳睨她一眼,继续看屋舍,指出不足,再让绝义修改。
一遍走出来,已过午时,庖厨送来午饭,四人吃了顿便饭。
离开侯府已是黄昏,回到家里,暮色四合,林新之提着酒与顾照林等候多时。
裴府庖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四人落座,林新之对裴琛感激不尽,京城内被罚的官员不在少数,一个两个不是削爵就是罢官。林新之一连喝了三杯酒才感叹道,“秦子义那般出尘的女子竟也会入了宫。”
裴琛不解“为何就不能呢”
“她是出名的恃才傲物,之前举荐入宫就没有答应。去秦府提亲的人更是踏破门槛,如今家破,竟弯下脊骨入宫伺候陛下了。”林新之语气惋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