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傻眼了,“那是我的姐姐,我靠一下罢了,你怎地那么小气。”
“我去靠一下欧阳姑娘,你大气吗”裴琛微微一笑。
三公主气得甩袖走了,不可理喻,简直荒唐极了,一男一女怎么靠。
裴琛走回丹陛前等候,女帝留下溧阳似乎有要事嘱咐。她等候了片刻,秦子义蹁跹而来,秦子义先朝她行礼“驸马。”
“秦大人。”裴琛回了半礼。
“驸马怎地又回来了”秦子义看向垂龙道上的三公主。
裴琛转身看向其他地方,道“我等溧阳公主殿下。”
“陛下与殿下怕是有要事要说,此处寒风大,不如您去偏殿等候”秦子义莞尔一笑,后退两步,示意裴琛去偏殿。
殿前站了许多宫娥内侍,屏息凝神,无趣之余便又定睛看着两人。
裴琛并非寻常男儿,对美人无趣,对美人提的要求更是无趣,直接拒绝道“无妨,我在此处等候。秦子义作为起居舍人怎地端起了茶水”
秦子义笑着说道“陛下忙碌起来,时常忘了喝水,我顺手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裴琛抿了抿,品出几分超出君臣关系的暧昧。她自然不会再再接话了,慢吞吞地垂首盯着自己袖口上的纹路。
突然的安静显出几分尴尬。秦子义温婉得体地吩咐婢女将茶水送入殿,仔细嘱咐哪一盏是陛下的,哪一盏是公主的,殷切嘱咐,宫娥面上流露出笑容,“秦大人,您放心,奴婢不会弄错的。”
“去吧。”秦子义柔声道。
裴琛朝前走了两步,避得更远了些,扫了一眼宫门,或许陛下与殿下之间确有许多话要说。她不愿与秦子义接触,索性先走了,不急于一刻。
她抬脚走了,秦子义看着坚毅的背影出声“驸马,您不等公主了吗”
“不等了。”裴琛逃也似的离开了。
秦子义抿唇,须臾后殿门打开,溧阳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秦子义淡笑道“驸马刚走,似乎不高兴了,臣问话,驸马说不等了。”
一句话含着含义,溧阳不作计较,微微点头,直接离开。
秦子义微笑着跨过门槛,见两盏茶水未动,自己上前劝说陛下“陛下,您歇会,臣在茶水中放了些参,您喝一些再看。”
女帝抬首,秦子义貌美年轻,姿色倾城,让人极为舒心,她搁下奏疏,道“你也辛苦了。”
“臣为陛下办事,不觉得辛苦。”秦子义摇首,面色皎皎间带有几分楚楚可怜。
女帝顺势说道“你祖父的案子,朕看过了,那笔银子不知去向,若能找回来,朕也能网开一面。”
“陛下怜悯臣,祖父办的差事,家里不清楚,祖父去前也未曾说,臣父亲着实不知情。”秦子义为难,道“溧阳公主主管户部,臣求过她,她也说不知去向。”
“你与溧阳也是一起长大的,她说不知便是查不清,你自己得空去查一查。”女帝喝了一盏参茶,身子轻松许多,搁下茶盏后继续批阅奏疏。
秦子义撤下空茶盏,自己也徐徐退出大殿。
寿安宫前的雪都融化了,唯独太后娘娘搭的雪人依旧,裴琛上前去看了一眼,雪人直勾勾地看着她,吓得她退后一步。
溧阳随后而来,刚好见到这么憨傻的里一面,扶额不忍直视。
裴琛未曾察觉身后有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雪人,这才大步入殿。溧阳走到雪人前,抬手将雪人的眼珠子扣下丢在地上,拿脚踩了踩,心满意足地入殿。
两人前后脚进来,太后有些奇怪,也不提不愉快的事情,招呼两人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