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吓了一跳,睁大眼,喃喃“干嘛呀”
蒙面男人的匕首,贴住沈晚遥的腰一点点下滑,刀刃冰冷得很,让沈晚遥不自觉地浑身发僵。
刀刃停在了沈晚遥的腰部末端一侧,那里有一只圆润可爱的小腰窝。
和沈晚遥有过关系的男人,都喜欢一边来一边掐住他的腰窝。
“放开我”沈晚遥感到不适,屏住呼吸,想挣脱,身子却被男人健壮的手臂扣住。
蒙面男人附在他的耳边,轻声。
“我给过了你很多次机会,今晚是最后一次。”
“今晚凌晨四点,我会去霍闻洲的屋里检查,如果我没有见到霍闻洲的尸体,我会把你杀掉。”
他猛地松开人,沈晚遥踉跄一下,呆呆站在原地。
蒙面男人走后,沈晚遥才回过神,意识到坏事了,攥住衣角,不知所措。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他翻车了。
他真的不想杀掉霍闻洲,况且他根本杀不掉对方,霍闻洲身长腿长,满身肌肉,有两个他这么大,跟头野兽似得。
沈晚遥很后悔,早知道他就别当刺客了。
还不如继续当小乞丐,揣着破碗沿街走巷地讨饭,至少能活命。
沈晚遥想了很久,直到天快黑了,才硬着头皮前往霍闻洲的家。
霍闻洲的宅院在远离城区的乡郊。
沈晚遥在乡郊小路上走着,两边是稻田,有农夫扛着锄头回家。
无意间,他听见两个农夫的讨论声。
“听说有人想对当朝皇帝造反,已经准备好军队了。”
“啧,你别乱说话,不过现在的皇帝的确很活该被反。”
他没对这些话放在心上,想着蒙面男人的叮嘱,来到霍闻洲的家。
男人靠坐在床头看书,他看见沈晚遥来了,放下书,眯起眸“小晚”
“”
沈晚遥没有打招呼,找了个椅子,闷闷地坐下,没有和往常般粘着霍闻洲。
他甚至转过身,只将小小的背影背对男人。湿润的发尾散落,露出娇嫩的后颈。
不知过了多久,霍闻洲突然下了床,走到沈晚遥身边。
霍闻洲虽然腰伤严重,但还是能走路,只是走不远,现在经过沈晚遥的治疗,能走得和常人差不多了。
他走到沈晚遥身边,给对方倒了一杯热茶
“今天有一个人,趁我睡着在我屋的厅堂里放了棺材,可能是厌恶我的人放的。”
“希望不会吓到你。”
沈晚遥怔住。
小刺客沈晚遥是翻窗进霍闻洲的卧室,没注意到厅堂。
他推开卧室门,朝厅堂看一眼,看见了一个长条状棺木,用的还最廉价的杂木。
他猜得出是谁放的,无疑是那个蒙面男人,借此来暗示今晚就是霍闻洲的死期。
沈晚遥不知所处,垂着眉眼,小脸泛白,双手捧着茶水没心思喝。
霍闻洲坐在他的对面,叹口气,突然问到“小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沈晚遥越发越窘迫,雪透透的十指相互纠着,眼尾一点点通红。
他犹豫许久,咬紧唇,小声“是有点事你不知道。”
霍闻洲蹙起眉,坐在了沈晚遥对边,指尖在桌面轻叩,柔声问道“什么事”
面对男人温和的询问。
沈晚遥憋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滚,支支吾吾“我、我其实一直在骗你。”
“嗯”霍闻洲挑眉。
沈晚遥快急哭了
“我不是小乞丐。”
“我是一个会杀人的刺客,最厉害的那种”
按照剧情发展,沈晚遥应该会死死地瞒住,直到两人情意正浓时,才被霍闻洲发现恋人是要杀他的刺客,然后来一段误会,再追妻火葬场。
他现在却像倒豆子般,可怜巴巴地对男人坦白。
他不忘自证清白。
“但我是被逼的,我的乞讨时候,一个坏人找到我,让我去刺杀你,刺杀失败了也有顿饭吃。”
“我就不打算杀你,想浑水摸鱼假装失败,然后吃那顿饭,对不起,我每天都很饿,我是好贪吃的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