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简单解释过九九乘法表,她能理解,完整背下来需要一段时间。
躺在床上的钟越河不认为她会偷懒,夸了她两句后说晚点检查,今晚检查过后才能睡。
暗示她不要在女儿的小床上睡着。
他依旧是拿着枕头躺在她练习簿旁边,王锦绣用铅笔带着橡皮擦的那头轻戳了下他的脸,眼神在告诉他,不许不正经。
钟越河闭上眼睛装没看见。
“别乱动。”钟越河按住王锦绣的腰。
王锦绣此时正躺在他身上,集中注意力写字,明明是在丈夫手心写字,没用到真正的笔,她觉得写错了,就用自己的手掌当成橡皮擦,擦掉在他手心上写的“错字”。
两人双腿都是曲起的,王锦绣的腿分别支在两边床上,用脚分担身体的重量。
能感觉到她写字的时候,他也在动,只是浅进浅出,以为她没发现。
她要写字,没计较他耍赖,写完问他对不对,他迟迟没回答,她才扭身想要面对他,被他按住了。
“对,都对。”
“真的都对吗”
“都对。”钟越河加大动作幅度和力道。
对了自然要奖励她。
一到十已经检查过了,王锦绣没被罚一分钱,名字也写对了,心情格外好,都没抱怨丈夫在她写字的时候走神。
结束的时候王锦绣要翻到旁边去,又被他按住不让走。
“下次不在这种时候检查了,你的心思没半点放我身上,以后再检查,别想我对你手下留情。”
王锦绣不在意他的狠话“你的意思是以后难的字会和简单字一起检查”
“嗯,别被我骂哭。”
他还在放狠话,王锦绣也带了点赌气的成分“你骂哭我好了,你骂哭我就别回家吃饭,剩菜都不给你留,等你下班回家,我和汤圆叶子躺床上休息,不管你,你上厕所的时候,我把睡觉间门锁上,你自己睡躺椅去。”
钟越河“都是你打了很久的坏主意吧。”
“不止呢,我还有别的坏主意。”
钟越河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语气带了说不清的缠绵意味“真坏。”
听他说这两个字的语气,王锦绣泄气,不和他闹了。
跟孩子们待久没沾点孩子气,跟他待久却沾上了。
“越河,衣服被子一周真的能到吗再不到就没衣服穿,今天白天阴沉沉的,看着会下雨却没下,这种天气让人有不好的感觉。”
出发前从老家寄出来的衣服,越河说大概七天会到。
她每天都算着时间,衣服被子不到,她心里就不安稳。
因着心里不太安稳,她有找活干的心,却只能着急,要等衣服到了,再正式寻活计。
钟越河“问过不会超半个月。”
“半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我们自己到省城四个钟头,寄衣服被子却要好几天。”
“不然我明天下午不干活,带你和孩子买身新衣裳。”
“你钱够的话就给我们买一身,两个孩子买得稍微大点,我以后得找活干,需要穿得体面些。”她不想一开始就给人留下穷酸的印象。
没想到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钟越河挺意外“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