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腰身略酸,感觉有些异样。
“难受要说,男人承受的地方”宗阙的话未出口,已被奉樾用手轻轻掩住了。
“樾明白。”奉樾眸光微颤,轻声说道。
这个人说话直白,本无什么,可接下来的话必然不适合宣之于口。
“这两天要吃的轻淡一点儿。”宗阙握住了他的手,拉下来却没有松开,“我给你调配一款药,要用上。”
“用用在何处”奉樾看着交握的手,几乎不敢猜测。
宗阙思索了一下,找到了这个时代形容的词“谷道。”
奉樾手指瞬间一缩,脸颊已红的几乎滴血“你”
“这是作为医师说的话,你不必害羞,也不要讳疾忌医。”宗阙说道。
“樾只是还未习惯。”奉樾看着他,手指轻轻碰上了他的面颊,看着他笑道,“我总想着若与你在一处是何种画面,如今却像是做梦一样,你何时察觉我的心思的”
“在沂国时。”宗阙任他的手指触碰说道。
“那时为何不接受”奉樾轻声询问道。
那时其实是有端倪的,一切未定,即便有心思也不能宣之于口。
“想听实话”宗阙问道。
“自然。”奉樾说道。
“君王易变。”宗阙说道,“大事未定,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揣度的是人性,古往今来为君王者大多凉薄,要不然也不会有三宫六院,即使有极少数情深义重者,也不能用命去。
可面前的人未变,他是君王,可在他的面前,只是公子樾。
“如今不担心吗”奉樾轻声笑道,“如今我对你,或许只是捧杀。”
捧而用之,两相对立,待王公贵族一方被解决时,另外一方同样会因太过于纵容被解决,此乃君王平衡之道。
“我做好一切结果的准备了。”宗阙将他揽入了怀中。
不管是恩宠还是捧杀,既然要了这个人,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奉樾手指微缩,搂上了他的肩颈,头枕在他的肩上,接受了这个拥抱。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他所学皆是如此,却爱极了这个人的直白。
“坐上王位,便不能再做光风霁月的君子。”奉樾听着自己的心跳轻声道,“否则守不住这个位置,也守不住霖国,可我也不愿做孤家寡人。”
一人独守王位,何其孤寂,如父王一般被枕边人算计,最后下而死,又何其可怕。
纵使满身阴暗,他也想在心中留出一片净土,这个人就是他的净土。
“不是只有光风霁月的才叫君子。”宗阙松开了他道,“心存仁善者即是君子。”
奉樾与他对视,轻笑道“你的见解总与旁人不同。”
“先吃早饭,早饭后我还有事要忙。”宗阙起身道。
奉樾有些猝不及防,即便相处两年多,他有时候还是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好。”
早膳轻淡,两个人简单用过,宗阙擦手起身道“午饭应该回不来,你用过早饭还想睡,稍微消化一会儿再睡。”
“唔。”奉樾看着他起身笑道,“你倒是比我还忙。”
“人手建立起来就不会这么忙。”宗阙对着镜子整理衣冠道。
“你招募门客手下不拘泥于门第,人数还是不足”奉樾问道。
“各国探子太多,需要好好挑选甄别。”宗阙转身走到了他的身边道,“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