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地方他可能不会再去住,但擅自动他的东西,盛武君的死期也只能提前一些。
奉樾看着他的耳垂,听着他的话道“可那里有很多我们的回忆。”
“回忆”宗阙垂眸看向了他,“你喜欢那里的生活”
奉樾对上他的眸,知道两个人的话题又一次牛头对不上马嘴了,这个人好像对很多东西都没有特别的感情。
而他自己对那里的感情很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其实他们已经很难再回到那里去了,但记忆里总是有那里生活过的很多时光,而他所珍视的,有些人却可以轻易将其付之一炬。
“嗯。”奉樾轻声应道,“那个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曾经想过,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里共度一生也不错。
“还有柳不折。”宗阙说道。
奉樾看着他半晌,轻轻叹气“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那个时候我们是那间屋子的主人,就像夫妻一样。”
宗阙思索了一下道“你更喜欢那种相处方式”
奉樾想起那时的相敬如宾道“不喜欢”
“何必追求像,现在不就是。”宗阙轻吻着他的唇角,从那里尝到了一抹微咸。
奉樾呼吸微滞,心脏已怦怦跳了起来。
其实比起那时,他好像更喜欢现在,他只是喜欢这个人而已,不拘泥于跟他一起生活在什么地方。
亲吻加深,腹鸣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宗阙松开了面前的人垂眸道“早膳没用”
“嗯。”奉樾轻声问道,“你用了”
“嗯。”宗阙轻动眉头道“你的肠胃本就不不好,不用早膳对身体更不好。”
“我还生着气,你竟然还有心情用早膳”奉樾说道。
“此事无关心情。”宗阙说道。
两厢沉默。
1314悄悄探头,这大概就是过了热恋期后的磨合期吧。
早膳未传,只是上了些点心,奉樾垫了肚子,看着新呈上来的奏疏跟宗阙商议着盛武君死后接下来的事。
殿中置了冰,侍从进出也不再如之前一样死低着头。
“对了,你今日强行闯殿之事我虽不在意,但一定会被人抓住大做文章,你要做好准备。”奉樾轻声说道。
“大做文章者皆是有迹可循者。”宗阙说道。
“的确。”奉樾眸色微深,“盛武君已死,有些人寡人也要好好清理一下。”
既然已动了兵戈,就要尽快斩草除根。
宗阙看着面前君王微微沉思的眸,看向了面前的奏疏,奉樾的脾性在君王中算是不错的,公子如玉,心存仁爱,但再宽和的人也不能一再践踏底线。
再起的朝堂上如君王所料,即便盛武君去世,仍有人对此事大做文章。
“大王,长襄君强闯君殿,对大王不仅有不轨之心,还有不臣之心,若就此放任,恐怕霖国都成了长襄君的囊中物。”那大臣参奏振振有词。
“寡人刚才说过了,寡人不过是与长襄君生了些口角,寡人都不在意,你频频提起,到底是谁有不臣之心”君王语调未变,话语中却带了冰冷问责的味道。
“臣不敢”那人跪地,再不敢言。
盛武君下葬,朝堂宫廷民间却有了关于长襄君与霖王的传言。
“听说长襄君亲口承认对大王有意。”
“那不就是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