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王无德,霖国伯地的人早已与霖国百姓无异。”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
死又不敢死,活又不想活。
同是伯国人,为何要有此天壤之别。
“要不我们抢了他们的刀”有人刚刚提议,就被人捂住了嘴。
“你不想活了若被人揭发,你的命还想要吗”
宁国管理奴隶甚严,且采取内部互相监督,一旦揭发有悖逆之心的人,还能够得到奖励,不必再这么受苦,甚至有奴隶还拿上了鞭子,踩着自己人的血肉作威作福。
他们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天下之大,竟无路可走。
“谁若敢揭发,我就弄死他。”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刀”一个缩在一旁的少年道,“我今日看到了。”
“在哪里”
“快带我们去。”
这样的情境不仅发生于此处,更是遍布了宁国的矿场。
一股暗流涌动,在一个深夜,一个矿场所有监督者的脑袋被砍了下来,尸身更是被剁的烂碎,粮食被搜刮一空,待久久没有消息传出,也没有矿藏运出时,宁军才发现已是人去楼空。
而待宁军找到人时,那队伍之中竟已有上千人,与宁军一小队对碰,不仅杀了人,还将武器盔甲全部抢走,甚至占据了小镇,掠夺粮食,打出了伐宁的旗号。
加入者自可免于一死,而未加入者,通通都成了刀下亡魂,他们攻占各处矿场,出其不意,消息上报洛都,人数已达到了一万之数。
“大王,正逢宁霖两国关键时刻,必须派兵镇压。”一大臣出列道。
“不过是一些奴隶,乌合之众,为首者招安,许以银钱,自会散去。”又一大臣说道,“何必动用兵力。”
“奴隶反抗也有先例,只是如此快速聚拢力量,最开始的刀剑是从何而来”厘先生询问道。
“据俘虏说是突然发现。”传信士兵说道。
“大王,恐怕是霖国想引起我宁国内乱。”厘先生拱手道,“说明霖国对此战亦无把握。”
“既是乌合之众,以利诱之,其余部众一应坑杀。”宁王纾目光沉沉道,“其它矿场的奴隶一应聚拢,寡人自有大用。”
“是。”殿中将军行礼,转身前去。
奴隶部分并非一波,而是分散成了几批,宁王派人以利诱之,许以尊王爵位,有人抵不住诱惑,有人却是将派遣的使臣直接杀了。
而以利诱之者暂且无虞,杀了使臣者却是被宁军包围,只能退居深山之中不敢露头。
然宁军派兵上山寻找,却不见众人踪迹,反而因为雪崩,宁军一部分被掩埋在了下面。
消息传回洛都,宁王大怒“废物给寡人搜寻全国,务必格杀勿论。”
之前投诚者已被斩杀,那消失的奴隶们却似乎极其熟悉宁国地形,次次都能逃过不说,还对城池发起了敌袭,直接占据了一城之地,其中更有叛逃的宁国士兵。
“怎么回事”宁王纾沉着气询问道。
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当不是宁军之敌,如今却被他们占了一座城池,实在是让霖国笑话。
“大王,那群奴隶中恐怕有高人指点,才能对我宁国布军边防如此熟悉。”厘先生叹道。
“确实,据说叛军之中有一位军师,不知从何处而来,却对我宁国地形十分熟悉。”传信之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