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敷过,宗阙起身去更换了一次,回来时,青年的眼尾仍然在汇聚着湿润,虽然睡的安稳,眉头却是轻轻蹙起的,像是想要忍住,却又无可奈何。
“别哭了。”宗阙摸着他的发顶道。
他的眼泪可以是开心,可以是玩笑,或者是演的楚楚可怜,唯独不想看到他因为伤心流泪。
每一滴都好像带着滚烫的温度,直直的落在心上,让他心疼又不知如何去弥补安慰。
青年眉头微蹙着,呼吸略带了些急促,翻转着身体,收起腿略微蜷缩了起来,口微微张开“宗阙”
宗阙手指微顿,低头凑近道“我在,要什么”
青年呼吸变着节奏,宗阙听了许久,他都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手指从发丝中抽出,宗阙用毛巾擦过他的眼角,再度冷敷,目光落在了他被手表略微胳红的手腕上,将其解了下来放在了床头。
那里放着的啤酒还剩了一半,度数倒是比普通的啤酒高了很多,12度。
喝了这么些就醉,一是因为酒量浅,二大概就是因为心情。
宗阙起身,将剩下的酒倒进了洗手池冲掉,罐子放进了垃圾桶里,其中的袋子扎好,他起身走到了门口,换上鞋开门时却是看到了从旁边房间探头出来的杨斌和陶辉。
杨斌神色倒还绷得住,陶辉比他要小上很多,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打招呼道“阙总。”
杨斌能叫阙哥那是因为熟,他可是知道宗阙这位经纪人有多牛逼的。
不过是几年的时间,就将祁喻从十八线的小明星捧上了影帝的位置,圈里的很多人都会给面子的那种。
“阙哥,您这是要走了”杨斌站直,有些试探问道。
他虽然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回来这一趟,但听说他好像已经转移了产业,打算去a国发展了。
来这一趟,祁喻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难过很久。
“丢垃圾,顺便买点儿药。”宗阙看着他的神色道。
“哦哦。”杨斌推了一下眼镜,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干练,在宗阙的面前看起来却还像个毛头小子,“那什么,我来扔吧,您要买什么药我去买。”
“还是我来吧。”陶辉说道,“阙总,我现在是祁喻的生活助理。”
“嗯,醒酒药,别让人看见揣测什么。”宗阙将垃圾袋递了过去。
喝酒无所谓,但这个节骨眼上最好不要多出这种猜测和是非。
“好的。”陶辉接过转身离开了。
宗阙转身进房,却听到了身后有些迟疑的声音“阙哥”
宗阙停下动作,转头看着杨斌有些探究迟疑的神色道“这次不会走了。”
“哦哦”杨斌脸上露出了些许喜意问道,“您下午吃饭了吗我去给您准备。”
“谢谢。”宗阙重新带上了门。
杨斌他们的动作很快,房间宽敞,宗阙只开了暖灯,喂了床上的人喝了解酒药,换了个房间吃过了饭。
“魏隽的事是怎么回事”宗阙将饭盒重新系好后问道。
杨斌一直待在旁边,听着他的问询,斟酌着回答道“阙哥,您不知道”
“不知道。”宗阙说道。
只做经纪人,遇到一些资本决定的事会无法处理,人脉是要有利益往来的,以他的行事风格,不会让自己一直处于被动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