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做人嘛,哪有不发疯的,硬撑罢了”
闻狮醒疯过之后,就觉得自己轻松多了“这位,鱼,鱼少卿你别看怪物似的看我啊,这些话,都是我梦里面一些杰出的人物说的,我就是把它们背下来,反复地用来激励自己坚强”
如果不这样的话,她要如何清醒又痛苦地在花家撑过去而不彻底疯狂呢
湛兮吃饱了,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鱼少卿,夜深了,你且先回去休息,细节我们明日再谈。”
鱼知乐颔首,起身向湛兮行礼告退,而直起腰后,他竟又向闻狮醒郑重行礼。
闻狮醒刚坐下,见状又噌一下站了起来,笨拙地模仿着鱼知乐的姿势,也给鱼知乐回了一个礼。
这是男子的行礼方式鱼知乐看笑了。
但鱼知乐没说什么,含笑离去。
“你饱了吗”闻狮醒看着湛兮,指着那些剩下的肉,“我能把它吃完。”
“那就接着吃吧。”湛兮说。
闻狮醒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手背,瞅着湛兮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继续瞅着湛兮,像是一个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在观察人类的仓鼠。
“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湛兮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果不其然,他的淡定自若,就是闻狮醒最好的情绪安抚剂。
“说起来可能有点玄幻,我怕你会觉得我疯了。”闻狮醒忍不住要给湛兮打预防针。
“我不会。”湛兮继续喝茶,抬首看了看天际已经暗淡了的月亮,“能以那些话激励自己的人,不会轻易允许自己发疯。”
这明明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可是闻狮醒却在下一刻湿了眼眶,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能理解到她。
湛兮大概知道闻狮醒接下来估计是想要向他和盘托出了,他为她太过愚蠢的清澈而叹息,但这实际上,能省下很多功夫。
“说你想说的,不必理会我能否理解,是否怀疑,等你说完,我若有不解,自会问你。”湛兮说。
闻狮醒于是定了定神,开口了“我我来自千百年后。”
她紧张地看着湛兮,湛兮的眼睛依然是那如流水一般的温和而平静,没有丝毫地为此大惊失色。
闻狮醒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将所有的一切,都划开了口子,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了湛兮。
“我叫闻狮醒,你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想到什么呢”
“大概是一只打盹的猛兽,睁眼后尽显强大与威武的模样吧。”湛兮平静地回答。
闻狮醒笑了,笑出了眼泪“对就是这样”
“以前,我是说我出生之前,我的国家饱受摧残,有人说,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是一只沉睡的雄狮,等它醒过来,世界将要为它而震动”
“我出生的那一年,全村的骄傲,那个考上了国家政法大学的女士放假回家来了,我的父母拿着三十枚鸡蛋,请她为我取一个名字。”
“我出生的日子刚好是全国妇联成立的五十周年纪念日,周围的标语都是妇女能顶半边天,那个女士说,这个国家的雌狮也要觉醒了,它会像当年惊醒的雄狮一样气吞山河。”
“所以,你叫闻狮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