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没有其他吩咐,他立马躬身退下,出门后擦了擦额前的汗,立即让侍卫把这静月苑所有宫人都带下去,心术不正的奴才只会害人害己。
“公公,可是发生了何事”听竹一脸不解的走上前。
李长禄摇摇头,“无事,就是行宫里的奴才伺候不周,皇上让奴才给兰贵人换一批得力的来伺候。”
闻言,听竹一脸恍然大悟,倒也不再多言。
屋里气氛有些微妙,沈榆低眉敛目,自顾着的冲泡着花茶,“皇上可是在担心绪昭容姐姐”
说到这,她又自问自答,,“嫔妾今日去探望过昭容姐姐,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心病还需心药医。”
望着她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举一动没有丝毫停滞,犹如她说的话,不带任何波澜起伏,好似真的在关心旁人。
“那你觉得她的心药是什么”男人目光深邃。
沈榆推过去一杯茶,欲言又止,“自然是皇上。”
随着茶叶在水中舒展,茶汤也逐渐变色,衬得白玉茶杯越发无暇。
霍荀定定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不是说没有了”
视线逐渐交汇,女子颇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语气带着几分扭捏,“难道嫔妾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吗”
男人嘴角带着几分弧度,随手端起茶杯浅尝一口,继而将目光投在女子身上,“你手艺极佳。”
听到这话,女子眉眼不由舒展开来,嘴角也牵起一抹浅笑,继而又将剩下的花茶封存好,装进盒子里放至一侧。
“那待会嫔妾将这个给李公公,等皇上什么时候想喝的时候,再让底下人冲泡即可。”她轻声道。
“无妨,朕想喝时便来你这,不算太远。”男人随口道。
闻言,沈榆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李长禄安排的屋子,自然知道哪里该近哪里该远。
好似终于想起了上回爽约一事,男人思量了一瞬,“上回事出有因,待朕腾出时间,再带你去行宫四处走走散散心。”
男人这种生物永远都是这样,更何况是一个皇帝,若是旁人此时怕得感恩戴德。
沈榆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希冀,“那皇上这回可要说话算数。”
四目相对,男人伸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眼中含笑,“君无戏言。”
相视间,一缕莫名的氛围在屋内流转,女子双眼如一泓清水倒映着男人的身影,清眸流盼,霍荀眼神也深邃了几分。
不过好景不长,李长禄又在外头喊,说是秦大人求见,这个时候沈榆自然是让人回去处理政事,哪怕对方只坐了一会,这会肯定得以政务为重。
待将人送走,没多久行宫副管事就连忙带来了一批宫人,一个个长的都普普通通,但又一副老实本分麻利能干的样子。
沈榆自然是全部收下,并且让人打点了这个副管事。
“贵人有何吩咐直接让人来找奴才就是,这行宫难免有几个不长眼的会怠慢主子,您告诉奴才,奴才一定严加管教,也免得脏了您的手。”副管事躬身十分殷勤的道。
从今开始他就是正管事了,还得感谢这个兰贵人才是,不然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当上这行宫一把手。
“无妨,我向来随性,只是今日有人惹怒了皇上,旁的倒也无事。”沈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