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绪昭容死了,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也是她费尽心思接近太后的原因,但是太后太过老练,凡事过犹而不及,这个时候想要避免成为靶子,那就只能让焦点转移到她人身上,就是得看陈妃的道行深不深,能不能一举断了德妃的后路。
目前还是让她们狗咬狗,这样才能伺机而动。
来到紫华殿,随着宫人进去通传,不一会就有人让她进去。
殿内没有其他人伺候,只有花榕在一旁给德妃按着腿,后者则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大概是册封名单一事始终令她耿耿于怀。
“嫔妾叩见娘娘。”她屈身行礼。
德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手示意她起来。
花榕也搬来一条圆凳,继而接着给德妃按腿。
“绪昭容怎么样”
听到问话,沈榆立马回道“太医说绪昭容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日,如今皇后娘娘正在桦枫轩看望,嫔妾想着要给娘娘请安,便先回来了。”
听到这,德妃好似并不意外,依旧懒懒的靠在那没有出声。
“不过嫔妾回来时遇见了陈妃娘娘。”沈榆压低声音,“如娘娘所料,她言语间的确在拉拢嫔妾,于是嫔妾便假意与她结盟,谁料她竟然让嫔妾将绪昭容之死栽赃嫁祸在您身上,言语间暗指绪昭容进宫时被一太医误诊,导致一直缠绵病榻。”
德妃忽然睁开眼,面上露出几分冷意,一旁的花榕也是神色严谨,但并没有说什么。
果然那陈妃一直在暗中窥伺娘娘,那必定是有什么线索在手中,不然如何敢拿出来做文章,若是完全灭口也就算了,只可惜那个太医的妻子跌落山崖不见人影,怕就怕陈妃寻到了此人。
绪昭容死了也就死了,可要是把此事翻出来,皇上为了心中那点情谊,指不定会迁怒娘娘,更甚者迁怒于老爷,如今朝中风声鹤唳,大理寺卿又是刚上任的新官,谁的脸面也不给,万一查到老爷头上就不妙了。
“她还说了什么”德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沈榆皱皱眉,“陈妃娘娘让嫔妾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好让皇上继续彻查为绪昭容做主,这样皇上便会将绪昭容的死怪在娘娘身上,还说”
“还说皇上会因此厌弃您,不再顾念往日情份,继而好对周尚书动手。”她声音越来越低。
德妃突然笑了,摆摆手示意花榕不用按了,接着自顾自坐了起来,端过一旁的茶盏喝了口。
良久,她才看向沈榆,“那你觉得本宫该怎么做”
后者有些慌乱无措的低下头,“嫔妾只是模棱两可的应了下来,自然是娘娘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德妃看了眼花榕,后者忽然上前几步,凑近女子压低声音,“那贵人就先应下,并且还要主动请缨检举此事,好让皇上彻查到底,但是贵人得先问陈妃将人证要过来,不然您空口白话如何让皇上信服”
沈榆惊诧的抬起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猛地一变,“娘娘是想”
“放心,这回无须贵人亲自动手,只需将人要过来,到时候自然有人来解决。”花榕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贵人对娘娘一片忠心,想必办这点小事应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