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筑昙惊喜道“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我竟然不知道”
“买铜镜的时候掌柜问我要不要给自己的娘子买个簪子讨他欢心。“
“我没有娘子,家中只有个皇帝,只好挑了一支樱桃簪子,讨家里的皇帝开心了。”
于洲音色低沉,声音中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本就生的雍容华贵俊美无俦,是个真正的天潢贵胄,又有一双形状极美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郦筑昙摘下了头上的儒巾,一头如瀑青丝垂落在肩头,于洲拿着木梳为他束发,银色的发簪上用银丝缀着玛瑙做成的樱桃,倒是为郦筑昙添上了几分少年气。
郦筑昙对着铜镜照了一会,倚靠在于洲身上,他握住于洲的手,有些感慨地说道“这些年忙于政事,好久没有陪大人看看世间的山水了,大人本是天上的鹰,却一日日地陪着我,一年年地被困在这皇宫里,不知道大人会不会觉得憋闷。”
于洲说道“风筝飞得再远,也总要有一根线拴着,你我之间,无须说这种话。”
郦筑昙低笑一声,解开了身上的腰带“这些日子忙于政事,筑昙有些冷落了大人,细细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七天未曾行夫妻之事了。”
他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衫,于洲抚摸着他的长发,抱起衣衫半褪的美人来到床榻上。
珠帘曳地,床柱轻摇,木床的吱嘎声响啊响啊,一直响了两个时辰。
垂下的珠帘又被一只手轻轻拨开了,于洲下了床榻,去溪边捉了一条鱼,炖了一锅鲜美的鱼汤。
郦筑昙循着味,披着一件白色小褂就走了出来,小褂只系了一个盘扣,穿倒是比不穿更加引人遐想。他的一双玉雪长腿还在外面露着,腿根处有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于洲舀了一勺鱼汤喂给他,郦筑昙喝了一口,“真是鲜美,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想回皇宫里了,干脆与大人做一对民间夫妻。”
两人有说有笑地喝完鱼汤,又在小木屋的床榻上恩爱了一番,胡闹之后相拥在一起静静躺着,太阳已经落山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铺在地板上,偶来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郦筑昙当了十几年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今天晚上倒是终于体会到了昏君的快乐。
于洲从软枕下面拿出一把萧,吹奏起了高山流水,萧声宛转悠扬,郦筑昙听着听着便睡去了。
相拥一夜,待得朝霞满天时,浑身酥软的郦筑昙才幽幽转醒,从床榻上起身穿衣,踏着晨露和于洲去山林里摘果子。
吃了一些野果,又摘了一些野菜,左右闲来无事,两人便沿着山间的小路下了山。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南岭已经比记忆中繁华了许多,两人在集市行走,郦筑昙时不时便买上一些小玩意。
看见街旁有人卖粘糕,他忍不住买了几块,结果牙都差点被这粘糕给粘下来。
于洲忍俊不禁,郦筑昙羞恼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
于洲倒是没有被这粘糕黏住,只是着粘糕太甜太齁人,吃下去之后没过一会便觉得渴了,此时恰巧有一阵风吹过,正好吹过来一缕茶香。
两人便循着茶香来到了一处茶楼前,于洲看着那茶楼的牌匾,诧异地发现这竟然是他在南岭那段时日经常来喝茶的地方。
时移世易,这茶楼却仍旧矗立在这,不禁让于洲于洲心头生出一丝亲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