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需要什么。”她颤着嗓音问。
远离,远离他才是对的,岑芙。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
半晌。
“呵。”
他笑了。
轻叱的,不屑的,自嘲的。
很浅一声,足够剜心。
岑芙悄然皱起眉,如何都不敢抬眼,眼里摇晃着难堪。
许砚谈懒散单手抄兜,兜里的烟盒被他有力的手指捏得变形。
烟草的浓厚被压榨,融进空气里。
无人知晓。
他舒缓了眉眼,眸色却愈发无情,扯着几乎没有情绪的烟嗓说“岑芙,装傻充愣这一招,我看烦了。”
岑芙怀里满是心虚和委屈,这些压得她无法抬头。
她知道,在许砚谈的眼里她就是个说不理人就不理人的神经病。
她总是在许砚谈的各种撩拨下动摇了,岑芙想,自己或许应该再一次明白告诉许砚谈自己的态度。
早说明白,早死了心。
岑芙蠕动唇瓣,垂着视线,缓缓开口“我们真的不要再联络”
一阵风掀动
她恍然抬头,自己面前的人已然没了踪影。
岑芙望去,只看见了缓缓合上的书店大门,还有那个消失在店外,大风天气里的黑色背影。
喉咙里的酸苦泛起,岑芙攥紧拳头,把剩下的话又生生吞进肚子里。
不能怪她。
她明明早就拒绝过他了,早就说的很清楚。
是他一直纠缠不放。
岑芙揉了揉自己发涩的眼眶,调整呼吸,因为现在还在兼职时间。
“你们吵架了”骆杭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偏头,被吓了一跳。
骆杭穿着调酒师的衣服从后面进来,他环胸,睨了一眼店门口,饶有意味的“嗯”了一声“他发了不小的火儿呢。”
岑芙皱起的眉就没有放下过,她扯出一抹笑,解释“不是吵架。”
哪里算得上吵。
“他真的很生气吗”岑芙问,她知道骆杭和许砚谈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骆杭一边系围裙的带子,一边点头“嗯,以往有人惹他,他不会怒形于色,都是慢慢悠悠报复回去。”
他抬眼看她,温和一笑“跟你明着这么发火,说明是实在不愿意整你又憋不住了。”
“要么是没招,要么是舍不得。”
许砚谈那个人,是最喜欢借着别人惹他的由头狠狠报复,然后笑着观摩他人遭罪的。
他这么昭然把愠怒摆在台面上。
只是说句狠话又转身离去的窝囊样几乎已经是把台词写到了脸上。
写什么
写了
岑芙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雷区。
他有一万种法子让她哭着去求他饶恕。
可他许砚谈舍不得。
那个浑蛋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