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谈沙哑的嗓音如风化巨石表面的沙砾,大漠里粗矿的月光,绵凉又性感。
岑芙一颗心都快听化了。
事到如今,她对许砚谈的所有感情已经瞒不过他的眼睛了。
最近日子太平,岑芙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颈窝处,离「危险」保持一定距离,软绵绵叫“许砚谈。”
她不叫还好,这么一叫他,许砚谈才觉得自己快守不住了,他妈的浑身烧得慌。
他搂着她后背,带着人一块往沙发上靠,回应“嗯。”
岑芙不知自己的眼睫毛正在如羽毛似的扫着他的脖颈,试图安慰“你别太难过了”
那些事儿过去太久了,许砚谈再说起来的时候早就麻木多于怨恨。
可眼下怀里的小姑娘心疼的紧,他倒是愿意再装一装。
许砚谈叹了口气,故作疲惫,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又凑到她唇边,哄她骗她,“再亲我会儿嗯”
这话落在岑芙心里只觉得他还需要自己,正巧心里那股想要更亲近的欲火还没停歇,她十分听话地翕开唇瓣,再次仰头承受他的含吃。
电影早就播放完毕,自动进入重播,剧情回到一开始。
沙发上拥吻的两人也像重播的电影一样,没有真正结束的预兆。
这把火最后是先暖了心,还是先烧了身。
是今晚最值得讨论的话题。
岑芙又是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凌晨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砚谈拉着她在那个旧房间里接吻,他把她抵在那两人高的书架上,架子上的书被她一不小心碰倒,掉到地板上的书摊开书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少年许砚谈曾经用笔尖划烂的痕迹。
一个天翻地覆之间,她后背着地躺在了地板上,那些被撕扯得破败不堪的法学书就在自己的眼边。
一股奇异的扭曲和缱绻揉搓在一起。
而始作俑者正捏着她的后颈,时而细密,时而粗鲁的啃咬着她的嘴唇,脸蛋,还有耳后
岑芙惊醒的前一秒,许砚谈的嗓音还在耳畔,尤为真实。
她听见他说。
“怕不怕我”
“爱不爱我”
岑芙跑去卫生间,发现是自己生理期到了。
撑着有些酸胀的小腹,她再倒回床里,无梦一觉到了早上。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好,岑芙头脑晕乎地起床洗漱,记得冰箱里有黑咖啡,打算喝一口醒醒神。
下午要回学校考第一门期末考,这种状态怕是要考个挂科出来。
岑芙换完衣服出来,发现一楼有动静,她扒着栏杆往下看,瞄见穿着燕麦色睡衣的景淮站在下面煮咖啡。
“你回来啦。”她站在一楼跟他打招呼。
景淮在家里总是懒洋洋的,单臂扶着台边,站没个站相。
其是燕麦色偏暖色调的衣服配着阳光,更是将他周身渡上一层柔和的光边滤镜。
他杵在咖啡机前面,虽然平日里经常用咖啡做伴,不过在岑芙看来,咖啡对他来说跟水没什么区别。
如果要用一种动物形容景淮,岑芙应该会想到猫。
一只懒洋洋,总是睡不够觉的缅因大猫。
景淮闻声回头抬眼,轻轻弯唇,眼比嘴唇笑意深,“昨天夜里回的。”
“今天起这么早。”
岑芙往下走,叹了口气,“嗯。”
“今天有门考试,待会回学校。”
“加油。”景淮说着,这时候瞥见一个黑影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