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一愣,顿了几秒皱着眉说“在家也能学的妈妈,就是图书馆气氛好。”
“那我不去了,今天在家陪您。”
说完,她把包重新归置好背起来,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岑芙马上拿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她不能让妈妈有半点生疑。
纤纤我今天身体突然不舒服,去不了了,帮我跟店长请个假,拜托啦。
聊天框对方的人叫王纤纤,是咖啡店的伙伴。
也是马上要在崇大入学的应届生,正好和她是一个专业的。
过了几秒,对方回了消息。
好吧,这么突然没事吧
你今天来不了真的太遗憾了你可不知道咱店里来了个绝世帅哥,看一眼能被迷晕那种
岑芙看着文字仿佛能想象到她激动的语气,她回完消息瘫坐回床上,有些出神。
风微微掀动窗帘的白色裙边,揉着绿叶颜色的白光晒在屋里床上鼓起的那一团被褥上。
着急出门买早饭,被子还没有叠。
岑芙偏头。
她的房间是家里的小偏间。
没人的时候是她一个人的卧室,有人的时候,就是姐姐的书房亦或者是妈妈的棋牌室,或者是爸爸打办公电话的吸烟室。
屋子朝向不好,只有一扇朝北的铁栅栏小窗。
尽管如此,岑芙依旧很享受这股清晨时暧昧懒散的光照到自己脸上时的感觉。
她从小学会的一件事,就是知足。
因为像她这样在哪儿都多余的人,也只能知足。
妈妈对她们姐妹两人都很苛刻,但是对姐姐的苛刻是为了栽培她。
反观她,岑芙感受不到妈妈苛刻下的爱和期待,好像苛刻,就只是为了苛刻。
她出生时,胎盘血配型失败,没有帮到姐姐治病而让家里额外付出了更巨大的花销。
包括为了生她这个“没用”的二胎罚的款。
每次妈妈对她打骂的时候,一定要捎上这些话题。
岑芙想不通为什么妈妈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没有派上用场吗
从小到大,她在这个家里获得过的爱屈指可数,再渴望的心也渐渐会冷。
哪怕一分钟也好,她也想离开这个原生家庭。
于是背着所有人偷偷打工,岑芙有个小计划。
她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自己的黑框眼镜。
眼镜一戴上,岑芙那双清澈流情的水眸和小翘鼻子视觉上瞬间被压了下去。
她坐到桌子前,翻开书本开始学习。
翌日清晨。
父母都不在家,没人管她去哪儿。
胸口起起伏伏,新鲜又有些冷冽的空气在肺管里闯荡,从鼻腔直通肺里,一片清凉。
岑芙站在楼门外,深呼吸过后再睁眼,眸子这才清亮了些。
岑芙骑车到她打工的咖啡店,准备上早班。
她穿着工作服走出员工间,纤纤已经在吧台那边了。
早上店里人非常少,主管在里面办公室,岑芙大老远就看见纤纤杵在吧台双手托腮望着什么。
纤纤家里似乎蛮富裕的,有时候说话做事一副大小姐架势,也不知道为什么出来打工。
她人小鬼大,总是活泼开朗的,每天上班都喜欢编不同的发型,今儿的蝎子辫有点像小魔女蒙娜。
“发什么呆呢”岑芙凑在她耳边,叫醒她。
纤纤回神“啊”
她脸上带着异样的红,拉着岑芙顺着看过去,声音悄咪咪的“看那边,我昨天跟你说的绝世帅哥今天又来啦”